第(3/3)頁 “就五個字,無鋒是用不起墨水了嗎?要不要宮門施舍點?”宮遠徵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真的只有五個字嗎?你仔細看看!”宮遙徵提醒道。 宮遠徵看了一眼宮遙徵,發現事情不簡單,迎著月光,卻見那五個黑色的字身上,密密麻麻的刻著細如牛毛的字,白色的小字幾乎肉眼不可察。 “原來這錦都投毒之事,當真是無鋒刺客,這嚴密的計劃!還真是!姐,我們該怎么辦?”宮遠徵不禁正視起來,這小字用的是梵文,說是讓錦都那邊的無鋒刺客找機會干掉宮尚角,通知無鋒刺客攔住他和姐姐的腳步。 宮遙徵聽著宮遠徵將無鋒的計劃念給她聽,微微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遠徵弟弟竟然還懂梵文? 她知道,無鋒不怕宮門攔截它們的信,而且這信不止一封,無鋒傳信,怎么可能只用信鴿?信鴿只是個幌子罷了! 況且,這信,也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但是,遠徵弟弟就恰巧是那二般人,宮遙徵微微挑眉。這下,倒是省了不少事! “無鋒的信息網是如今江湖上最龐大的信息網,攔下了一個白鴿,還會有無數只“白鴿”。等到了錦都,你便能理解你哥這些年的步步為營,如履薄冰。這盛名之下,是如何的危險,如何夜夜在刀鋒上安枕。”宮遙徵神色幽幽,自顧自的說著,沒有回宮遠徵的話。 因為她也不知道怎么辦,她得看看無鋒會派多少人來攔截他們,再做決定。 看劇時,一切都是從新娘進入宮門那刻開始,宮尚角的在外的一切都被一筆帶過。只記得他回宮門時那如同鷹隼般鋒利的眼神,那一眼,似乎要把宮子羽看進塵埃里。 似乎因為是宮門,宮尚角在江湖上的盛名便是理所應當的。 但其實,所有人都忘了,宮尚角在擔起整個角宮的重任,為宮門四處奔走時,也還尚未及冠!還是個和遠徵弟弟一樣滿頭辮子的少年。 如今身處宮門,宮遙徵切實的感受到宮尚角的不易,那一封封的密信,哪一封不是腥風血雨,如履薄冰。 她能做的很少,只能盡自己所能,讓他稍微輕松一點。畢竟,宮二這廝是真的不會帶團隊! 可能是因為自身能力過強,他覺得其它人辦事都沒有自己親自來的快。但凡有人拖后腿,他寧愿自己不睡,也不會再將事情交給他! 這其實是宮遙徵最頭疼的,宮尚角若是在現代,那絕對是卷死整個公司的存在,但是公司不會給他升職,因為他手底下的人一定會閑死,他自己一定會累死! 既然宮尚角不會使喚人,那她宮遙徵就代勞了,為何她上輩子在公司升職的快,因為她會使喚人啊!天生的管理者! 她在宮門,足不出戶的操控著金復,傳達著命令,為宮尚角掃清無暇顧及的邊角。 但其實,這些年她也就動動腦子寫寫信,真正在前線打拼的還是宮尚角。因為有些事,計劃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是何其的艱辛。 除了宮尚角,其實遠徵弟弟也是勞模,這些年雷打不動的早起練功,然后研究毒藥,制作毒藥,更新藥方…… 得,就她一個在擺爛! 哦,還有一個… 此刻被宮鴻羽關禁閉的宮子羽打了個噴嚏。 “公子,夜里寒涼,你穿這么單薄,一會再得了風寒。到時候你病了,執刃大人倒是不罰你,我可要遭殃了!”金繁從身后給宮子羽披上大氅。 宮子羽:“……” 明月皎潔,月色如綢… 起風了… 船帆被水手揚起,船身劃開水面,往錦都的方向駛去…… “至于無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宮遙徵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宮遠徵怔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姐姐這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 他原本沉浸在姐姐的話語中,想著哥哥這些年的不易,這江湖險惡,冷暖自知! 宮門之中尚且有下人惡意揣測主子,那江湖之中的紛亂與嘈雜又怎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的。 但哥哥每次回來,都會給自己和姐姐帶禮物,寵溺的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讓他下意識覺得,哥哥在宮門外,其實過的也很好! 但姐姐今日的一番話,讓他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江湖。對啊,無鋒的信息網如此強大,哥哥每次出去,都如同在刀鋒上舔血,蛛網中求生。 微風吹過,吹動宮遠徵頭上的碎發,他的眼中閃動著細碎的光,月光照在他如玉的臉上,線條柔和,帶著點點的奶膘。 “姐姐,還有多久到錦都?” “順風,最多三日!” 秋風似乎明白了某人急迫的心情,很懂事的沒有調轉風向,推著那船,往錦都而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