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扶月側(cè)頭吩咐驚蟄:“叫人收拾一間廂房出來。” “是。”驚蟄屈膝應(yīng)下,便轉(zhuǎn)身去吩咐了。 其實韶光院里的房間,哪怕空著沒人住,也都是有人時常打掃的,所以并不太臟,只布置一下床榻就能入住了。 收拾好后,江扶搖過去看了一眼,然后滿臉嫌棄地退出來了。 “這什么破屋子啊!床為什么不是黃花梨木雕花?還有啊,那被褥根也不是緞面的呀,也太簡陋了吧!”江扶搖雙手叉腰,“長姐,你不會是因為我往日對你不恭敬,就故意刻薄我吧?” 那屋子里除了必要的床柜和桌椅之外就什么都沒有,連一個擺件都沒見,而且家具也都光禿禿的,連個雕花也沒有,看著難看的要命! 她才不要住這樣的房間呢! 江扶月正在院子里躺著曬太陽,一聽她這話頓時就笑了:“你要是不滿意,就著人回家去,把你屋子里的東西原樣搬過來,不必跟我打招呼。” 還黃花梨木雕花。 自己在江家都不見得能住上這樣的床,到了她這兒反倒開始挑挑揀揀的了。 “那我不管,”江扶搖走過去,踢了踢江扶月身下的搖椅,“母親說了,你是我長姐,你要把我照顧好的!” “我給你一間屋子,不讓你餓死就已經(jīng)是對你好了,”江扶月瞇著眼睛看她,唇邊噙著一抹冷意,“不然,讓你體驗體驗?zāi)汩L姐我從小在江家過的什么日子?” 自從江夫人把持全家之后,她雖然還是住在原先的院子里,但是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安排到了其他各處,除了驚蟄和谷雨被她哭求著留下了以外,其他下人都被江夫人換成了她的人。 那些人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后在院子里曬太陽嘮嗑,該做的活計卻是半點都不做,有時候下人心情不好,甚至?xí)卯?dāng)時年紀(jì)尚幼的她來出氣,非打即罵的,全然沒有把她當(dāng)成主子看。 那幾年,驚蟄和谷雨明明應(yīng)該是最金貴的貼身丫鬟,可每日除了得照顧她起居之外,還得灑掃庭院,谷雨更是得每天出去一趟,去外頭采買她們的吃食。 雖然谷雨不說,但是想來這一去一回的路上是少不得奚落的。 甚至有許多回,谷雨直到日上中天了才回來,雖然說是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把飯食弄灑了,但是跌了一跤,身上又怎么會有那么多青紫的痕跡呢。 那時候,主仆三人的日子都難過極了。 相比于這些,如今江扶月對這個三妹妹實在是已經(jīng)夠好了。 可江扶搖不知道江扶月都經(jīng)歷過什么,這會兒仍不依不饒:“那我不管,反正母親說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