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宴的。”楊兮一臉幸福撫上自己的小腹，“就算你不肯離開他，讓出墨太太的身份也沒有關系，反正他說過，不會讓我們母子受苦的，我只是可憐你……”

    強撐的力氣，在這一刻，徹底流失了。

    楊兮說了什么，沈西也聽不到了，她的眼神被孕四周+那幾個字徹底刺痛，心臟也仿佛硬生生被掰開了兩半。

    “其實我和宴早在五年前就有了肌膚之親，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也一直在他的心底，所以沈西，你說你可不可憐……”

    這一刻，楊兮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因為她終于從沈西臉上看到了震驚痛苦與絕望。

    滿意的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楊兮以高高在上的勝利者的姿態站了起來，望著沈西的眼神卻充滿憐憫和譏諷：“沈小姐，后會有期。”

    “宴的心底早就有人了……”

    “其實我和宴早在五年前就有了肌膚之親，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也一直在他的心底，所以沈西，你說你可不可憐……”

    厲瀾的話，和楊兮的話，交錯在沈西耳邊響起。

    還有那段時間不停打給墨司宴的那個電話，其實一切早就有跡可循，只不過是她一直在在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罷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葉清歡的電話。

    沈西試了好幾次，才按下接聽鍵，葉清歡在那邊無比興奮說了一堆，沈西卻只沙啞而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歡歡，你可以來接我一下嗎？”

    葉清歡趕到咖啡廳的時候，被沈西那面如死灰的模樣嚇著了。

    “西西，發生什么事了，你別嚇我啊。”

    “沒事。”是不是傷心到極致，就不會有眼淚了，沈西也沒想到，見到葉清歡之后，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還能反過來安慰葉清歡，對她說，“我沒事，你先扶我出去吧。”

    盡管話說的漂亮，沈西還是手腳發軟，渾身無力，最后幾乎是被葉清歡半拖半抱著送上車的。

    她帶著沈西回了自己的住處：“西西，你說話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你先給我倒杯水，我冷。”沈西面色蒼白如紙，身體竟然真的微微發抖。

    葉清歡看了眼窗外的日頭，快速給沈西披了件外套，然后才去倒了杯熱水過來。

    熱水透過指尖往四肢百骸蔓延，沈西的手腳終于暖了一些，葉清歡坐在旁邊一臉擔憂，不時替她搓下手腳：“好些了嗎，西西，我要不要再去給你拿個毯子。”

    沈西搖頭：“沒關系，我好多了。”

    “那你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葉清歡看著沈西這樣，都快哭出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要不我還是給墨司宴打個電話吧。”

    沈西阻止了葉清歡：“別打。”

    “怎么了，是他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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