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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越也一一往下掃過去，回應著他們的目光。

    不比天啟四年，那次出城出征需要鼓舞士氣了，如今的青牙軍士兵飽滿，人人愿戰，無人害怕。

    故而，溫越什么多余的話也沒有說。

    “錚。”

    他拔劍朝上，大喊出兩個字：“萬勝！”

    沒有多余的話語，沒有多余的喧鬧。

    如春雷般滾過大地，鋪天蓋地的吶喊聲跟著響起：“萬勝，萬勝，萬勝。”

    “萬勝！”

    “萬勝！”

    “萬勝！”

    ……

    所有軍士都在聲嘶力竭地吶喊，威武雄壯的聲浪一浪比過一浪，響徹中前所內外。

    隨即。

    在場的所有軍士，喊著萬勝的口號，在各軍官的帶領下，依次排列成整齊的隊伍，出了軍營，往北而去。

    一桿巨大無比的“溫”字大旗，隨風鼓舞，當頭而行。

    身后是數百名隨風飄動的旗幟，一片的火紅。

    中前所外，早有軍戶百姓在等候。

    他們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兩旁，崇敬的目光望著北上的四千青牙軍。

    看到溫越的大旗過來，他們都是無聲的行禮，等著軍隊踏過之后，他們又默默地跟上。

    一直松了將近十里地。

    軍戶百姓還在無聲默默地跟著大軍后面，聽軍官來報，他們勸了好多次，可這些軍戶百姓似乎不送到前線，就不放棄一般。

    溫越見此，神情動容，眼眶不自覺有些濕潤。

    這些軍民百姓都是自發而來的，沒有人組織，居然能如此相送，不負他這幾年在中前所的經營。

    溫越轉過馬去，到了隊伍的最后面，朝著無聲相送的軍民百姓們大喊：“鄉親們，不要再送了，就到這里吧，都回去吧。”

    見是守備大人出面。

    這上萬多的百姓才終于停下腳步，隨后，前方有一個聲望頗高的鄉老，在旁邊人的幫助下，顫巍巍地端了一碗濁酒過來。

    他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酒碗，說道：“祝愿守備大人勝利歸來。”

    上萬軍民百姓一起跪下，共同大喊：

    “祝愿守備大人勝利歸來！”

    “祝愿守備大人勝利歸來！”

    ……

    望著上萬跪在地上，眼中滿是祝福，滿是希冀的百姓們。

    “好！”

    溫越感動萬分，又豪氣萬分，他大聲應道：“我溫越答應你們，一定得勝歸來！”

    言罷，溫越接過酒碗一飲而盡。

    “走！”

    喝完酒后，溫越再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上萬百姓們，吩咐左右，打馬而回。

    軍隊繼續前進。

    百姓們雖然沒有跟著了，但他們一直用充滿祝福的目光瞧著出征的大軍，直到大軍消失在視野盡頭。

    再往前走了幾里地。

    前面有一群人在這里等候，乃是負責留守的祖柏、趙率教、周點柯領著一干文官文吏在此等候。

    另外還有工匠坊的羅田森、袁詮臺等人也在這里等候。

    那些工匠們看見青牙軍一片的精壯軍士，一片的火紅旗幟，還有密密麻麻的戰車輜重，又是驚訝，又是自豪。

    “祝愿大人一路順風，百戰百勝。”

    趙率教和祖柏率先舉酒祝賀，和他們，溫越也沒有什么客氣的了，叮囑他們守好山海關、中前所、青牙堡后。

    便取過一杯酒，一飲而盡，繼續率領大軍，往北方滾滾而去。

    *****

    這次溫越的目標是守住寧遠城西北邊的長嶺山堡、白塔峪堡以及興水縣堡。

    這三個堡由西往東排列，都和寧遠城處于女兒河支流的旁邊。

    但與寧遠城相比，這三個屯堡的地勢較高，不易大軍通過。

    而寧遠城則處于下流地區，地形平坦。

    建虜想要繼續南下，攻破寧遠城是最好的選擇。

    四千青牙軍行動的并不快。

    這主要的原因是大軍是披甲行進的。

    按照大明軍律，行軍必須甲胄齊全，只有在安營扎寨的時候，才可以卸下盔甲休息。

    溫越讓軍士們披甲行進，除了遵守大軍軍律外，同樣是以防后金部隊南下，被打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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