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在中原百姓手中,它卻能成為沃土。 歷史上,無論是屯墾戍邊還是移民實邊,中原歷代的邊疆經略,大多卓有成效。 它們的興衰,與中原皇朝的命運緊密相連。 在皇朝強盛時,邊疆建設如火如荼; 一旦衰落,便不得不收縮防線,過往的辛勤成果,往往付諸東流。 邊疆的風云,實則映射著中原的強弱。 當華夏大地繁榮昌盛,塞外的強悍部落,如匈奴、突厥,乃至明朝時期的女真、蒙古,也只能俯首稱臣。 然而,一旦中原衰落,碰上塞外勢力的崛起,便是國運的轉折點。 但對大明而言,轉折的曙光已現。 全球范圍內,游牧民族的力量正走向衰微。 1571年,蒙古鐵騎還能焚毀莫斯科,克里米亞汗國的騎兵頻繁侵擾,將大批人口擄往異國他鄉。 一次莫斯科的劫掠,竟帶走了十三萬生靈,他們被販賣至小亞細亞、非洲甚至歐洲。 不過,游牧民族的輝煌終成過眼云煙。 溫越來到大明,正逢這歷史的轉折。 從全球視角審視,游牧對農耕的周期性更迭已成往事,農耕民族將主宰未來。 歐洲近現代的崛起,讓溫越看到邊塞并非貧瘠。 關鍵在于如何開發利用。 就在幾十年前。 俄羅斯人占領西伯利亞,從當地原住民手中收取的毛皮貢品,就為國庫貢獻了近一百萬皮草。 這財富的積累,足見邊塞經營之妙。 到了十七世紀中葉,西伯利亞的毛皮貿易為國庫貢獻的收入,估計已占國家總收入的三分之一。 在覆蓋了西伯利亞的行政開銷后,還留下了豐厚的盈余,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而英國的殖民者,更是精于此道。 以微不足道的鐵器換取土著部落的珍貴資源。 這種不對等的交易,令人咋舌。 關鍵在于轉變觀念,讓軍民都能在邊疆的開發中獲益。 中原的商賈,自古以來就具備開拓精神。 晉商商人的足跡遍布亞洲,甚至遠達歐洲。 他們能與北疆各族和俄國人用蒙古語、俄語等語言交流無礙,其能力不容小覷。 如何善用他們,就看策略了。 商人逐利,沒有國界,沒有道德枷鎖。 只要能帶來利益,他們就會緊密追隨。 因此,溫越在稍有余力后,便開始激發商人的進取心。 支持他們組建武裝商隊,對他們在海外的血腥與劣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資本的積累,用外人的血,總好過內耗。 他深知自己的仁義有其邊界。 只要目標是對外,他便不會過多干涉。 這次邊軍行動,武裝商隊同行,正是溫越宏大計劃的一部分。 一旦他們嘗到甜頭,這股力量將促使地主豪強將目光轉向外部,為民族開拓更廣闊的生存空間。 …… 商人們雖被利欲驅使,卻精于算計,絕不做虧本買賣。 當他們得知塞外部落多是老弱,出征不僅無險,且沿途收獲頗豐時,立刻群情激昂。 轉瞬間,眾人紛紛編織出各種理由,為自己的參戰正名,力求師出有名。 更有甚者提議:“時值盛夏,水草豐美,正是蒙古各部舉行拿大慕大會之際,草原上最盛大的節日。 “屆時,周邊小部落會帶著牛羊和特產前往大部落交易,正好一網打盡。” 此言一出,引得眾人哄笑。 商人之間,本無偽善。 既然出征是劫掠,青牙軍將領亦非道德楷模,直言不諱便成了常態。 然而,也有人擔憂:“雖出師無虞,但塞外遼闊,只怕部落難尋,空手而歸。” 眾商賈的目光隨即轉向祖柏、張大春等人。 他們雖以商旅之名搜集情報,但信息雜亂無章,對塞外認知有限。 此時,唯有青牙軍堪當重任。 沈其士心中暗忖:“這些商人,竟不知青牙軍的情報能力。 “如此大戰,若無詳盡情報和地形水源的了解,青牙軍怎會輕率出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