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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遠大手一揮,“走吧!”
來到南城門外,還沒見到人就聽到一陣鑼鼓聲,走近一看,才發現那里已經圍了很多人了,趙能和趙得等人正在指揮,看到他到了就連忙上來打招呼,“押司,你看這樣行嗎?”
張文遠掃了一眼全場,“不行,太亂了,都分成兩排站好,嗩吶隊在前面,縣尉老爺的儀仗到了就給我吹起來,鼓也給我敲起來,要整得熱熱鬧鬧的。”
眾人依言分成兩排站好,張文遠帶著他們練習了幾遍,“這樣也還行,大差不差了!不過……還是不夠啊……嗯……這樣,你們這些人再加兩句話,‘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中間不要停,要一直喊,直到縣尉老爺進城了再停!”
嗯……要是有紅毯、小旗子和熒光棒就好了!
眾人依言又彩排了一遍,張文遠不太滿意,“聲音不齊,再練幾遍。”
眾人又練了幾遍,朱仝、雷橫、何力帶著眾衙役也到了,見張文遠搞了這么大一個排場,雷橫就小聲道,“這狗賊拍馬屁倒是一把好手!”
朱仝不置可否,自從宋江落馬以后,張文遠就異軍突起了,他們這個團伙的日子越來越難過,要不是想著馬上就要玩一把大的,他們早就不會忍了。
張文遠沒想這么多,見他們來了就安排他們一起排練,彩排的時候又讓朱仝扮演蔣縣尉走了幾遍場,最后才滿意了,“好,就這樣,一會兒都要賣力地喊,縣尉老爺高興了我就給你們賞錢!”
與此同時,鄆城縣的碼頭上,陶干辦正在恭迎蔣承恩下船,“老爺,您終于來了,小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蔣承恩今年三十八歲,乃是蔡家的家生子,因為去年到濟州府督促生辰綱一案比較得力,蔡府管家七公子蔡脩(xiū)比較欣賞他,就給他弄了個官職,讓他到梁山泊繼續追繳贓銀、緝拿兇手。
不過蔣干辦明顯是誤會了蔡七公子的用意,到了地方以后他就把辦案的事情扔到一邊了,一心想著拉大旗作虎皮。見碼頭上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降大任頓時怒從心頭起,“人呢,怎么沒人來迎候?是不是你辦事不力,沒有通知到?”
陶干辦連忙跪在地上稟報道,“恩相,非是小人辦事不力,小人已經去了縣衙說了此事,無奈縣老爺感了風寒,縣丞老爺中了炭毒,都臥病在床,只有主簿康健,但前些時日就到府城核對糧稅去了,至今尚未歸來。小人只見到了一個押司,叵耐那賊廝大言不慚,不肯為恩相張羅,小人不依,就和他理論……”
“住口!”蔣承恩剛完成了從奴隸到官員的角色轉換,整個人都還飄在云端,哪有心情聽他在這里嗶嗶嗶,“想不到你這廝辦事如此不力,老夫要是早知道你這么慫包就不帶你來了,到一邊跪著去!”
陶干辦沒辦法,只得乖乖地跪到一邊去了,“小人冤枉啊,真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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