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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中靜了幾秒，周越添才沉了口氣說，“明天和白楚那邊簽約。”

    程磊抬起眼睛，目光依舊是有些復雜的，還有一點點……憐憫。

    “以后，樓阮的事情不要再提，她想走就讓她走。”

    他說完后，也不等程磊再說什么，直接就轉(zhuǎn)身出了門。

    碩大的包廂徹底安靜了下來，程磊拿著手機坐了下去，他陷進柔軟的沙發(fā)里，在那兒躺了好一會兒才抬手蓋住了眼睛。

    滿腦子都是周越添剛剛質(zhì)問他時的神色。

    他長長嘆了口氣，他剛剛真的該找一面鏡子給周越添，讓他看看自己是什么臉色。

    -

    夜。

    周越添坐在車子后座，有些放空地看著外面的天。

    雖說已經(jīng)過了午夜，但京北卻依舊熱鬧非凡。

    他看著被燈飾映照的江景，忽然輕嗤了一聲。

    他，在意樓阮？

    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這樣說？

    前面開車的張叔抬起頭看了一眼后視鏡，掃了一眼后面的周越添，又繼續(xù)開車了。

    也許是晚上多喝了兩杯，也許是張叔開車技術(shù)太好，也許是路途太過遙遠，周越添竟靠在后面睡著了。

    車子安靜停了下來，張叔回頭看他，“少爺，到家了。”

    周越添靠在后面，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點了點頭，抬手打開了車門，“嗯，送她回去。”

    黑色的車門被打開，后半夜的夜風灌了進來，周越添瞬間清醒了不少。

    沒有她。

    她今天沒有陪著他一起回家。

    坐在前座的張叔張了張口，正猶豫要不要說些什么，但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后座的車門就猛地被關(guān)上了。

    張叔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周越添正在一步一步往家門口的方向走去。

    寂寥的夜風中，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起來好像格外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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