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誰許你這么編排長輩!” 陸氏色厲內荏怒吼了一句,慌亂地后退了幾步,“這就是沈家的家教,我必要和侯爺好生說道說道。” 她本就被沈青鸞這句話嚇得心驚膽戰,又見鋪子里伺候在一旁的伙計眸光里都帶了輕蔑,更加覺得羞憤難耐。 丟下一句話便急匆匆逃了出去,仿佛這會離開,就能將方才沈青鸞的話當作的假的一般。 沈青鸞也沒攔她。 有些人到她面前犯一通賤,以為跑得快就能毫發無傷地全身而退,那是將她看得太好欺負了。 往日她或許有時間有閑情陪著她們小打小鬧,如今,她早已從原本泥濘一般的生活之中抽離,自然不會再為不值得的人或者事,而耗費自己的精力。 那是世上最傻的事情。 沈青鸞一面繼續挑著首飾,一面沖著翠翠吩咐了幾句。 陸氏名分并不清白,這件事還是她前世整理老侯爺遺物的時候知道的。 那是一封老侯爺和陸氏結下白首之盟的婚書,只是上面,只有老侯爺的私印,并無侯府和官府的印章。 陸氏出身低,并不知道這樣的婚書若沒有在官府記錄,是算不得數的。 所以雖然人人都叫她老夫人,其實她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沒名沒份的妾室而已。 彼時為了維護陸氏的名聲,也為了維護君鴻白嫡出的身份,她私下里找人平了這件事。 在族中加蓋了族老的印章,將這件事掩了下去。 又封了銀子讓知情者不要外傳,所以此事最終并未被眾人知曉。 今生若不是陸氏蹦跶到她面前來,她說不定還不會想起來。 既然犯到她頭上來了,她焉有放過之理。 沈母卻沒有她的胸有成竹,隨意選了幾樣首飾便心煩意亂地選不下去。 見狀,沈青鸞只得付了銀子便要離開。 那掌柜的送客后,好一陣捶胸頓足。 多好的一個大主顧,怎么就中途跑了呢。 待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掌柜的拍著桌子怒道:“一個個沒眼力見的東西,誰給你們的膽子去得罪鋪子里的貴客! 有人生事就該將那生事之人趕出去!今日伺候沈夫人的這個月扣二百文銀錢。” 此話一出,頓時有人不服氣了。 “這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又不知道其中內情。” 掌柜的眸光發冷:“人家還未成婚,男方便帶著來路不明的女人上門讓人安置,你若是個正常人,便該知道誰對誰錯。” 狡辯的人一陣氣結。 掌柜的又道:“連是非對錯都分不清,我鋪子里請不起你,結了工錢明日別來了。” 沈青鸞倒不知道這么多,前腳剛回府,后腳翠翠也回來了。 “姑娘,奴婢按照您說的讓薛隱大人去老侯爺的遺物里頭找,果然找到了當初的婚書。” 沈青鸞點頭,“鎮遠侯可說了什么?” 翠翠笑嘻嘻道:“侯爺只說,姑娘早知道這一樁,何不早些跟他說,讓陸氏逍遙這么久,真是想想都覺得憋屈。” 沈青鸞端起茶盞,將里頭漂浮的茶沫子吹開,“原是不想趕盡殺絕的,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 君子畏德,小人畏威,陸氏這種小人,就該以雷霆手段讓她怕到聞風喪膽,才不敢再作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