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慕聽雪滿足了,嘗到了摯愛的冰糖糕香甜味兒,比平時吃得要軟,還很q彈。 晏泱的最后一絲理智,徹底崩塌。 眸光幽暗得可怕,帶有極強的侵略性,他縱容她酒后胡鬧,縱上了天;“這可是你自找的。” 兩人的唇如貼近,他直觀地感受到了她唇齒間的酒氣,混雜著糕點的香甜,醞釀出失控的旖旎。 慕聽雪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想要后退。 “別躲!” 強勁有力的臂膀,禁錮住了她的楚纖腰,炙熱的大掌扼住了她的腰側,令她無處可逃。 晏泱的眼角似染了桃花,唇角弧度加深,愉悅的輕笑自寬厚的胸膛中震出,他化被動為主動,另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腦勺,直接傾覆而下,以吻封緘。 一個深吻。 呼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唇瓣相依。她微微仰頭以一個近乎獻祭的姿勢,承受他的攻城略地。朝暾滿窗,日光明亮溫暖,傾灑在相擁的男女身上,有什么,似野火恣意生長。 慕聽雪要不能呼吸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接吻,她只是想吃一口冰糖酥,怎么還被啃了? 她氣鼓鼓地瞪著身上的晏泱,仿佛他是什么罪大惡極的魂淡。從來都不肯吃一點虧,用力一咬,發動絕地反擊! 晏泱吃痛,嘴唇被咬出了小牙印兒,還出了血。他松開對她的禁錮,也不惱,看著她生氣的表情,覺得很是生動可愛:“不要惱我。” 他用一種自己不曾用過的溫柔語氣,耐心地哄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子,“我去給你端藥。” 權傾朝野、囂張跋扈的攝政王,一夜沒睡,任勞任怨,親自伺候她,半點不假手以人。藥熬了兩個時辰,一直溫在大紫銅香爐內,他捧出了藥罐,揭開藥罐蓋子,小心翼翼地倒入梨花木案幾上的金碗里頭。 把她的身子,攬入懷里,一勺一勺喂著喝了大半碗。 慕聽雪在現代是個孤兒,從沒被人這么伺候過,生病了都是自己扛,咬牙吞兩片藥就睡覺。第一次被人這么照顧,她潛意識就很開心,無限依戀地靠著背后熾熱結實的胸膛。 喝完了藥。晏泱又從大紫金香爐里提出來一個銅壺,把熱水倒入金盆里,絞了一塊熱面巾,走到床榻邊上:“來,先溫溫臉。” 他完全是把她當妻子對待的,盡管她拒絕了自己的求婚。 他琢磨著,她之所以無法接受自己,可能是因為對前一段婚姻還無法釋懷,她曾經為前夫自殺過,愛得深沉。是他沒有覃嶺王謝邑好么? 慕聽雪喝完了藥又困了,被晏泱抱到了帷幔里的公主床上,側著身躺下。晏泱在榻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發現銅壺滴漏的木刻已經到了辰時末(上午九點)。 已經過了早朝時間。 正常早朝是在卯時就開始,內閣大臣,六部九卿,文武百官,一一入金鑾殿議事。小皇帝謝玄宸端坐在龍椅上就是個擺設,他幾乎沒有任何話語權,真正的皇權捏在攝政王晏泱和垂簾聽政的晏太后手上,然后離黨和晏黨的官員,就開始陳奏各州郡要事,雙方引經據典瘋狂爭吵,一激動就會用手里的笏板毆打對方。南宮大司徒和他的門生弟子們則在一旁看戲,時不時過去活個稀泥。 早朝時,眾官皆跪。大冬天的,就算殿內燒著名貴溫暖的紅羅炭,老臣們還是吃不住,都會戴著護膝。 “啟稟陛下,啟稟太后娘娘,皇城內二十萬災民已成功安撫,周圍數個州縣的災民數量也在急劇減少,上周從軍糧庫里調出來的糧米,臣已派人押送,設置了粥棚,如數發送出去。” 覃嶺王謝邑作為賑災的第一負責人,開始做年終匯報總結,“年難過,今年最難。仰賴圣上如天之仁,列祖列宗庇佑,臣不辭辛苦,躬行儉約,如今城內外的街道上已不見餓殍,每日死亡人數也從三千人降低到了數十人。” 謝玄宸點頭,稱贊道:“覃嶺王賑災有功于社稷,賞!” 一旁的晏太后不咸不淡道:“那是他的功勞么?云都城的賑災棚,百分之八十都是素塵郡夫人慕聽雪搭建的,發放給百姓們的糧食,覃嶺王也只占了不到百分之二十,他還擱這兒嚷嚷著邀功,真當哀家是傻子?還是當滿朝文武各部堂官是瞎子?” 金鑾殿死一般的寂靜。 覃嶺王的表情陰晴不定,長袖之下的一雙拳頭已經捏得死緊。 謝玄宸只愣了一瞬,就溫順如小綿羊,乖巧地笑著對晏太后一拱手:“母后明察秋毫,這位姓慕的女子著實令兒臣敬佩,為天下蒼生普降甘霖,實乃巾幗不讓須眉之義士。賑災賞罰之事,還請您老人家——” 小皇帝眼角的余光,掃向金鑾殿入口處,詫異地看到了翹班的攝政王。 如果攝政王的嘴唇上,沒有那么明顯一個牙印兒血痂,他也不會那么震驚,連后半段話都忘了說。 內閣重臣、六部九卿、各部堂官也都看到了,眼珠子驚掉一地。 那可是殺人不眨眼、誅了先帝的攝政王啊!真是潑天的膽子,竟敢咬傷攝政王的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