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瑯炎眼眸一沉,抓住沈定珠的肩膀,將她推給暗衛成廷:“帶她先回府。” 隨后,他就趕去交泰殿。 沈定珠跟著成廷回到王府,她暫時被送到了蕭瑯炎的房中。 房內一應擺設都簡單,墻上掛著一把未開鋒的寶劍,如蕭瑯炎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 方才在杏子林經了風,這會兒神經沒那么緊繃了,沈定珠便覺得頭疼。 她闔上了窗,在下面的矮榻上裹著一層薄毯躺下。 昏睡之際,她在心里盤算。 父母兄長大嫂他們都在漠北,馬上要出事了。 前世的這個時候,沈家剛剛獲罪流放,然而皇帝并沒有就這樣放過他們,反而是派人去漠北暗中盯著他們。 皇帝懷疑她父親通敵叛國,便想瞧瞧他們是否還會露出什么馬腳。 然而,皇帝派去的那名巡查官鄭鐸,是沈定珠父親的死對頭馬尚書的私生子,他們去了漠北,捏造了無數虛假證據。 消息傳回京城,皇帝再一次龍霆震怒,于是下令斬首,她爹娘兄長和阿嫂,未等到清白之日,就相繼喪命! 而當沈定珠知道時,哭得昏厥,蕭瑯炎的人去了漠北,只帶回一只染血的帕子,是她阿娘的,而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大嫂死時,腹中已有六個月的胎兒。 想到前世的慘痛,沈定珠眼眶發酸通紅,她閉了閉眼,再重新睜開水眸時,眼神已變得堅強黑幽。 她要想辦法,阻止鄭鐸去漠北。 鄭鐸作為馬尚書的私生子,上不得臺面,之所以能被引薦到皇帝面前,是因為即將到來的皇子們的游船宴上,太子突然落水。 而作為散品侍衛,毫不起眼的鄭鐸,選擇第一時間跳水救人,之后,他直接成為了太子身邊的一等護衛。 緊接著,又因為多次獻計,得到太子重用,才有機會被封為巡查官,前往漠北。 沈定珠要想辦法,阻止鄭鐸船上救人,可要去船上,就得跟蕭瑯炎談好! 這樣想著,沈定珠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脖頸上隱約地疼,沈定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滿室燭火的溫光中,她看見蕭瑯炎坐在床榻邊,面無表情地握著那柄寶劍,正抵在她的喉嚨處。 “王爺?”沈定珠美眸浸了半分慌亂,很快穩住,“您想干什么?” 蕭瑯炎薄眸黑幽,語氣透著冰冷的殺伐:“是本王小瞧你了,能說動徐壽為你壞了規矩,能耐不小,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接近本王?” 沈定珠垂淚:“小女不過是恰好知道徐公公的家人來到京城,才用這個條件脅迫他幫助了我。小女當時別無選擇,請王爺包容。” “不肯說實話?”他劍鋒抵近一步,眼里陰戾沉沉,“撲到本王的馬車上,可以說是走投無路,但你醒了以后,若無目的,為何入宮幫本王?你又如何得知皇后的人,會在附近偷看。” “種種疑竇,倘若你眼下不說清楚,那本王不介意扔一具尸體出去。”言下之意,不說,殺之! 沈定珠嬌眸顫顫:“小女愿用知道的所有情報,換取王爺的信任,幫小女救回漠北的家人,平反沈氏冤案!” 蕭瑯炎聽言,嗤聲冷笑:“沈家罪名已定,就憑你,也敢說動本王為沈家平反?你的情報從何而來,本王如何信得你?” 沈定珠抬起眼眸,渴求地望著他,俏臉如盛開的芙蓉,含淚嫵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