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壽低下頭,忙道:“都按照皇上的吩咐,將他們分開,安排去宮里的各司了,也有專人看管,只是那宋嬤嬤一直沒醒,岑太醫說她的狀況不樂觀,當時滾下臺階的時候,磕著了頭。” 蕭瑯炎收回目光:“宋嬤嬤是宮里的老人,死了可惜,那就讓太醫院多多照顧吧。” 徐壽垂首:“是。” …… 沈定珠趴在桌子上,黑發披散,滿地和桌面,都是她練過的字,洋洋灑灑的紙張,數不清有多少。 美人就像是失去一半靈魂的木偶,呆呆地看著紙上自己的字。 這時,門外好似有人大聲說話,遙遠地傳來。 “再得寵又有什么用,恐怕自己也想不到會摔的這么慘吧!聽說皇上已經準備,等皇后娘娘一進宮,就將公主送到皇后娘娘的膝下撫養,有些人啊,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風水輪流轉,可笑的很吶,活該!” 沈定珠麻木地聽著,淚珠卻從眼眶中滴落,將紙張全部浸濕。 她聽得出來,這是杜婕妤的聲音。 之前她得寵的時候,杜婕妤稱病躲得遠遠地,現在她被幽禁在瑤光宮,杜婕妤便又神奇地病愈了。 外頭的聲音不斷傳來,沒有人阻攔杜婕妤的嘲諷奚落,只要她不靠近瑤光宮,禁軍自然也不會管她。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女聲呵斥而來:“這里臨近皇上的寢殿,杜婕妤在這里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渾身帶刺的杜婕妤回眸,看見崔德妃帶著宮人走來,她面色嚴肅,身穿對領交百鳥的華貴衣裙,還真有高位娘娘的威壓。 杜婕妤自知現在崔憐芙深受蕭瑯炎的重用,她撇撇嘴:“臣妾這就要走了,無非是在宮里悶得慌,才來隨便喊一喊、說說話,省得心里也跟著憋悶。” 崔德妃神情嚴厲:“你剛剛病好不久,就在這里吹風,到時候又身體不適,皇上一樣不許你出門,豈不是更為憋悶?” 想起蕭瑯炎整治自己的手段,杜婕妤面色一變,神情惶惶不安。 崔德妃再揚起聲音,用沈定珠能聽見的程度,道:“皇上只是禁足沈貴妃,連娘娘的宮人都不曾苛責,好端端地安排去了各司任職,所以,本宮勸你也別太過囂張,省得哪日惹來訓斥,還不知怎么惹的。” 杜婕妤不敢頂嘴,灰溜溜地走了。 沈定珠聽見了崔憐芙的話,她濕漉漉的眼眸浸出一抹淡淡的欣慰,她惹蕭瑯炎震怒,幸好他沒有遷怒于沉碧她們。 崔憐芙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嘆氣離去。 “娘娘,現在沈貴妃失寵,連杜婕妤都跑了出來,宮中的佟貴人和張貴人,也天天討好皇上身邊的徐公公,大家都鉚足勁想爭寵,為何您按兵不動呢?”崔憐芙身邊的宮女疑惑。 秋雨細密,砸在紙傘上,發出噼里啪啦的清脆響聲。 迎面而來的風帶著水汽,吹揚崔憐芙的裙擺,她目光堅韌地望著前方。 “本宮不在這個時候爭,是因為本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也更因為,本宮不相信沈貴妃就這樣失寵了,皇上興許是生她的氣,可我們是外人,不知道他們因為什么吵架。” “倘若真的像宮里傳聞那樣,皇上徹底厭棄沈貴妃,那么為什么只是將她禁足,卻沒有剝奪封號,也沒有打入冷宮,可見皇上只是希望沈貴妃低頭,你信不信,沈貴妃只要示弱服軟,她一定會重獲恩寵。” “端看她愿不愿意了。”說到這里,崔憐芙緩緩吐息,她攥緊了拳頭。 她有絕好的家世和才情,一開始進宮的時候,她確實幻想過得寵風光的日子,畢竟帝王那樣英俊年輕,哪個女子不動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