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岑太醫撫須,面色嚴肅,好一會才收回手。 蕭瑯炎在旁問:“如何?” 岑太醫拱手回稟:“皇上,娘娘脈象流滑,左右手脈都彈跳有力,可見龍胎康健,只是娘娘心緒不穩,容易心悸,加上胎位不正,需熏艾調養,如今月份大了,若是嚴厲發作,只怕娘娘有生命危險。” “你現在就去準備,朕已經吩咐了郡守,你要什么藥,從他那調取。”整個成州的藥倉都準備好了,只為了沈定珠能順利在此產子。 畢竟她月份大了,且坐胎不穩,若是強行顛簸回京,恐怕要出事。 蕭瑯炎調取來的三千精兵,早已部署在了周圍。 他是有打算一直留在這里,等到她生完孩子,再一起回京。 岑太醫退下開藥去了,蕭瑯炎坐回了床榻邊,見沈定珠一張俏白的面孔,微垂著纖秾的睫毛。 她紅唇抿著,不言不語,看久了,像是泥胎菩薩,面無表情。 蕭瑯炎揚眉:“你現在可以告訴朕了,為何留著朕的東西,當初你走的時候,其實有別的隱情,對么?你到底在顧忌什么,告訴朕。” 沈定珠美眸看著被褥上的那一對藍錦鴛鴦,她語調清冷地開口:“皇上的腿,還沒有好全嗎?” 輪到蕭瑯炎一怔。 他寒眸里升起了些許霧色,更顯得深邃黑幽。 “朕的腿傷的厲害,至少需要一年時間調理。” 蕭瑯炎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沈定珠是不是吃醋了? 他面色緩和了些許:“你不喜歡魏琬?她與她哥哥來自長琉國,一同來獻藥尋求庇護,朕讓她哥哥留下,命魏琬離開,如何?” 沈定珠知道,所謂哥哥,無非是假的,那都是魏琬的侍衛。 沒了魏琬,那侍衛豈會老老實實地將藥繼續給蕭瑯炎。 沈定珠閉上了眼,巴掌大的嬌容,黑如蝶翼般的睫毛顫顫,訴說著她的不安。 “皇上無需為我趕走任何人,當初要走,是我自愿離開,沒有什么隱情。”終于,她再睜開水眸,眼里已然是涼月一片的雪意,語調也跟著平靜下來。 蕭瑯炎劍眉折擰,眼底的冷意一寸寸攀升。 “沈定珠,你——!”他急的切齒,怒意讓他劈手想砸了旁邊的茶壺,但想到她會受驚,蕭瑯炎終究忍住了滔天的怒火。 他耐心地等她,居然只等到了這個回答! 蕭瑯炎豁然起身,垂眸看著她的面容,神情冰冷:“你最好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別后悔。” 他轉身離開,將門闔上時,發出巨大的動靜。 沈定珠在床上枯坐,美人的黑發攏著松松的鬢髻,雪白的臉兒帶著淡淡的粉,像初開的芙蓉。 饒是如此心神折磨的時候,她還是美的這么動人。 魏琬推門進來的時候,第一個想法便是如此。 聽到動靜,沈定珠抬起眼眸,見是魏琬來了,她目光更為冰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