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算繡翠不說,沈定珠也猜到了,黃云夢悄悄地跑去蕭瑯炎的房間里,是想干什么。 她怎么會那么天真,不怕蕭瑯炎將她殺了? 沈定珠卻覺得事情離奇:“查清楚了嗎?那個時候,雷鴻去哪兒了?” 她更關(guān)心蕭瑯炎的安全問題,堂堂皇帝,外頭竟然連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 繡翠:“雷鴻后來才倉促趕來,他說聽見宅子的西南角有異動,所以帶著禁軍去勘察了,他只離開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沈定珠擰著黛眉:“他怎么能擅離職守。” 明知道蕭瑯炎身邊沒人的情況下,還隨便離開,簡直不負責(zé)任。 繡翠跟著點頭:“皇上動了大怒,當場就革了雷鴻的職,將他的位置給隨行的副指揮使了,聽說回京以后,還要重律處罰,現(xiàn)在只是關(guān)押了起來。” 沈定珠了解清楚以后,時辰也不早了,她感到困倦。 眼瞧著蕭瑯炎一時半會來不了,她便讓繡翠和景猗自行退下,明日再找蘇問畫了解情況。 臨睡前,她還讓乳母抱著蕭不誤來給她看了兩眼。 不知睡了多久,她聽到有人開門的動靜,大概心緒也不穩(wěn),所以沒有睡的很熟,立刻轉(zhuǎn)醒過來。 室內(nèi)亮著半盞溫潤的燭火,不夠光明,卻足以讓她看見,蕭瑯炎披著黑夜的淡霜,剛邁腳步進屋。 本以為沈定珠睡著了,可看見她眨著美眸,從床榻上坐起來的時候,蕭瑯炎一怔。 他薄眸下意識涌起凝云:“沒睡著?” 沈定珠攏著錦被,細白嬌麗的一張臉,瞧著他說:“皇上不是要我給你留門嗎?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反而睡不著了。” 蕭瑯炎緩緩點頭,他走過來,沈定珠竟覺得他走路的動作,有些僵硬。 “朕聽岑太醫(yī)說,晚上你又流鼻血了,長此以往不是辦法,等你出了月子,咱們立刻回京,讓神醫(yī)為你看治。” 他說著,坐在床榻邊,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卻沒想到,恰好就是他靠近的這一瞬,沈定珠聞到了濃濃的藥味。 她遲疑了一下,定定得瞧著蕭瑯炎片刻,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只是忍不住問道:“皇上是不是被黃云夢傷著了?” 蕭瑯炎抿緊薄唇,一雙黑沉的薄眸里,沒有冷厲,只流淌著怕她擔(dān)心的疑云。 “朕絕對沒有碰她。” 沈定珠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我在乎的,是你的身體,皇上不該瞞著我什么,別忘了,不誤的名字,還是你取的,你說我們之間不能再有誤會了。” 他一怔。 是的,他們之間不能再有隱瞞,而是應(yīng)該彼此坦誠。 于是,蕭瑯炎一嘆:“朕騙了你,晚上并非去處置奏折,而是讓岑太醫(yī)施針治腿去了。” 沈定珠微微歪了一下頭,如瀑的黑發(fā)從嬌弱的肩膀滑落。 “我早就知道皇上在治腿,為何要瞞著我這件事?” 剛問完,她就反應(yīng)過來,一定是纓丹草沒有了,岑太醫(yī)的治療手段,會讓他承受一些痛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