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些部落很多都是茹毛飲血之輩,從小就殺人如宰牛,骨子里就好斗,當(dāng)初長琉國的太祖為了邊疆的穩(wěn)定,更為了不傷天和,將這群本應(yīng)該被剿滅的罪人之后,收納進秘室中培養(yǎng)。” “這已經(jīng)是他們最好的下場了。” 他談?wù)撊嗣恼Z氣,淡泊至極,是否帝王天生就無情?這樣的態(tài)度,她曾在蕭瑯炎身上也見過一些。 沈定珠跟在他身邊,臉色蒼白,久久回不過神。 好一會,她問:“景猗呢?你也覺得他不值得嗎?” 封靖閑適的面色驟然變了:“他不一樣。” 到底為何不一樣,封靖顯然沒打算繼續(xù)跟她聊這個話題。 只是有一個守衛(wèi)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塊布。 “給她戴上。”封靖下令。 沈定珠的眼睛便被蒙住了,隨后,封靖的衣袖,又塞到了她手里來。 “朕這次不會照顧你,你要是走掉隊了,就困在這里,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聞言,沈定珠緊攥他衣袖。 她不知道為什么下來的時候看不見,回去的時候還要蒙眼睛?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為什么了,因為她聽見了機關(guān)的動靜。 而且也沒有再上臺階,一直如履平地,走了許久。 直到,她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再被摘掉眼罩時,她已經(jīng)坐在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宮殿中。 沈定珠錯愕地環(huán)顧四周。 內(nèi)室布置的極其奢華,入目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極其寬闊的明黃色龍榻,四周鏤空,垂著鮫紗帳子,床上扔著把玩用的玉石翡翠。 房間寬闊,這里是內(nèi)室,不遠(yuǎn)處還擺著長條云母錦屏,隔開了外間。 窗牖掛著絲綢窗簾,遮蓋并不嚴(yán)實,沈定珠轉(zhuǎn)眼看去,瞧見庭院寬闊華美,各色花卉沐浴著陰天雨幕,別有一番風(fēng)景。 最奇異的是,外頭炎熱的暑氣全然被擋住了,殿內(nèi)只有絲絲涼意,混雜著一股暗香。 “這是……” “是朕的寢宮。”封靖說著,已經(jīng)有宮人進來,為他寬衣。 沈定珠站在原地,錯愕不已。 所以,其實她剛剛走過的路,是通往皇宮的地道? 但是地道的盡頭居然在京郊的位置,這么說,整個皇宮底下,都有可能是錯綜復(fù)雜的秘道! 沈定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奇特的設(shè)計。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什么時候有的?設(shè)計者是為了子孫后代長久以往的安全考慮,才挖建的吧? 這個地道,在任何親王或權(quán)臣逼宮之時,都能讓君王逃跑,這是不得已的最后選擇,至少能保住皇室的一條血脈。 沈定珠回憶方才,在秘道里,下臺階的時候,封靖說自己閉著眼都能走。 是不是可以說明,這條逃亡的路,他私底下訓(xùn)練了成千上萬次,也就是說,他從小就做好了準(zhǔn)備,知道自己隨時都會是一個亡國之君,被人奪取江山。 她忽然有點可憐他。 在這樣膽戰(zhàn)心驚的日子里,活的如履薄冰、四面楚歌的時候,居然沒有把自己逼瘋。 封靖換完衣裳,躺去窗下的靠榻休息,手里握了一卷書。 他看向沈定珠,見她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嬌容還有些蒼白,用復(fù)雜的目光看著他。 “看什么看,自己找地方坐,兩個時辰后,會有人送你走。” 他的話,讓沈定珠回過神來。 她看了一眼周圍:“只坐一會嗎?” 封靖冷笑:“不敢你還想跟朕干什么?想也沒機會。” 沈定珠黛眉擰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不能現(xiàn)在就走?” 封靖將書本重重地拍在靠榻上:“少廢話,讓你坐就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