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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夢初醒的時小曼忽然半掙扎的推開陸允烽，漂亮迷離的雙眼已經恢復清明。

    陸允烽有些被忽然打斷的不滿，他皺皺眉，重新看向時小曼。

    “對于陸總而言，我究竟算什么呢？”

    曾經輾轉悱惻的夜里，她也無數次的問過自己，她究竟算什么，這是第一次將這個問題拋給陸允烽。

    “我想知道在陸總心里我是不是只是您包養的一個情人，還是那種隨時可能被替換的。”就連最后一層窗戶紙都捅破了。

    他們的相識很莫名其妙的就寫滿了緣分，沒有一個正式的開始，到后來兩個人也都緘口不言，默認了這段關系，至于這段關系究竟是什么，誰也沒有深究過。如今時小曼將一切揭開，將那些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就這樣赤裸裸的呈現出來，無所遁形。

    陸允烽眼神冷漠，他抿著唇，眼里寫滿了不耐：“你想說什么？”

    時小曼慘淡一笑，果然男人都是無情的，她深吸口氣，無奈的語氣帶著幾分強撐的輕快：“陸總何必緊張，我只是想弄清楚，對您而言，我究竟算什么？”

    “我對你而言算什么，你對我而言就算什么。”陸允烽避重就輕的回答，他捏了捏額角，嘆息，“你問的這些，毫無意義。”

    確實……沒意義。

    被打斷了的陸允烽，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興致，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起身向外走去，隨著關門聲響起，站在原地的時小曼才恍然回神，一摸臉上竟一片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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