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勸返-《權路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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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振東將一切看在眼里,這個馬杰應該不會是蔣金龍的自己人,或者說蔣金龍還在考察馬杰,等考察結束,有可能成為蔣金龍的自己人,但兩次不合時宜的行為,這個馬杰在蔣金龍心里應該已經打上大大的叉了。
老人在見到蔣金龍后,想要說些什么,卻因為肺部的難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雙眼噙著眼淚,用力地握住蔣金龍的雙手,表達自己的期望。
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難道不知道綠農這里是最毒的地方,難道不知道發生這種事應該由政府來處理而不是他們聚集在綠農門口鬧事?說到底,只不過是不信任,簡單的一個不信任,背后蘊含的意味卻重愈泰山,是為了一個公道拼上性命的慘烈,哪怕現在制服和法律越來越完善,但因為那些不作為,甚至貪腐的官員,導致這種情況還是屢見不鮮,但權振東相信,總是越來越好的,他現在在做的,為的就是這個。
老人讓權振東動容,也讓蔣金龍動容,眼睛一直忍著的酸澀也終究是忍不住,一行清淚落了下來。
蔣金龍十分動情地說:
“老鄉放心,我蔣金龍今天在這里,當著你的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答應你,一定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委屈,但是,我現在懇請你們,懇請那些身體不適的人,先上醫院進行救治,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紅著眼睛,一邊咳嗽,一邊憤憤不平地喊道:
“蔣書記,我們不是信不過你,官官相護,官商相互的事情咱們見得都還少嗎?我老婆送我九歲的兒子去上學,剛出門,就被這毒氣熏得從電瓶車上摔了,頭都摔破了,我兒子也是一直咳血,旁邊好多人也都中了毒,救護車都不夠用,我兒子年紀小上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咱們青壯年都得給老人小孩讓位置,我老婆就只能拿毛巾捂著傷口,到現在還在家里硬挨。”
說著,這么一個五大三粗的幾十歲男人聲音有些哽咽:
“我找村委,村委說讓我們等,我找鎮長,鎮長也讓我們等,我打管委會值班室電話,也沒人接,我只是個普通百姓,我沒有錢,我也不認識什么大人物,我只想我的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可是呢?我只能帶著我的老父親來這邊找他們要說法,從毒氣泄露到現在一個多小時,綠農就只有一個什么廠長出來,問什么都說不知道,不清楚,蔣書記您說說,我們還能怎么辦?”
蔣金龍心頭一驚,他從知道泄露事故開始到現在為止,才半個小時剛出頭,而事情竟然已經發生了一個多小時,這中間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現在容不得蔣金龍多想,蔣金龍握著中年人的手,無地自容:
“是我做的不到位,是我的管理缺失,我感到慚愧,但我還是想請你相信,相信我,相信政府,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我做不到,我當場辭職回家種地!”
蔣金龍的話擲地有聲,但也是逼上了梁山,現場到現在為止,能夠主事的也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人給他打配合,企業也沒能妥善處理,甚至是做得奇差無比,群眾怨氣更甚,企業可以事后收拾,但現在要把現場群眾勸返,著實不易,于是他只能走這一步最不想走的路子,當眾承諾。
這種承諾可不是隨便就能說的,你要是做到了,確實有可能得民心,注意,還只是有可能,你要是做不到,那基本除了辭職沒別的路走了,你就算死皮賴臉繼續賴在位子上,上頭的領導知道了對你也會有看法,而且這件事情永遠都會像一根鞭子一樣,隨時抽在你身上。
管委會內部有些復雜,蔣金龍很不好過,這是權振東最直觀的感受,但通過周尚全主任的電話,又能感覺到區里對蔣金龍是寄以厚望的,讓權振東有些摸不透。
不管怎么樣,在這個時刻,權振東都不能讓蔣金龍獨自面對這種情況,做一個悲情英雄,于是將一個面罩硬塞進了中年人手中,說道:
“大哥,不管怎么樣,請你先戴上面罩,不要繼續面對傷害,蔣書記最關心的,還是大家的身體,只有你們都是安全的,蔣書記才能放開手去調查,去更好地給你們一個交代,而且嫂子現在一個人在家心里該有多害怕,現在是家人最需要你的時候。”
權振東故意淡化了蔣金龍的承諾,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這會這么做最合適。
權振東的話不僅讓中年人的面色有些松動,也讓在場的人從激憤中平復了下來,倒并不是說權振東說得有多好,而是在蔣金龍的承諾后,撿了個現成的便宜,這話讓蔣金龍去說沒什么效果,讓權振東這個看似不相干的人說,卻是與蔣金龍相互配合,相當于軟硬兼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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