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行越沉聲道:“不知陛下可還記得二十三年前在行宮發生的事?” 惠安帝心念一動,緩緩走到陸行越身前站定,低頭注視著他,“你想說什么?” “二十三年前,臣的母親曾應皇后娘娘所邀入宮請安,兩人對飲談笑,后臣的母親離開皇宮,回了國公府,后被悄悄送回了陽都外的別莊,在別莊一住一年,最后病逝別莊,香消玉殞?!? 陸行越說著低下了頭,陸宴寧是自盡而死,他故意說成病逝,不過這點微不足道的區別,惠安帝是不會關心的,但說出來意味大不相同,所以他撒了個小謊。 果不其然,惠安帝根本不在乎“病逝”,他倒退一步,看看陸行越再看看程進手里的玉牌,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當日朕寵幸的根本不是宮女,而是你的母親?” 程進心猛地提起,這是他能聽的么? 這要是真的,前朝后宮怕是要掀起新一輪的風浪。 “臣只是錦衣衛,無法知道母親離開皇后宮中后到底去了哪里,但這枚玉牌是真真切切的,臣不敢妄言,也不想讓母親蒙冤,只想問問陛下,此物,是真是假?” 惠安帝看向程進,程進腦中靈光一閃,立刻跪了下來,“奴才不敢隱瞞陛下,當年奴才找到陛下的時候,陛下的衣服散落在一邊,腰帶上確實少了一塊玉牌,當時奴才還讓人去找了,沒找到,陛下說此事作罷,那條腰帶也被銷毀了。” 經他這么一提醒,惠安帝隱隱約約有了點印象。 記憶就是一個帶鎖的盒子,被塵封在腦海深處,只要找到對應的鑰匙,就能打開一段回憶。 惠安帝很快想起了零星的碎片,當時他因為寵幸了一個宮女,頗覺丟人,連帶著那些衣服都看不順眼,程進說玉牌少了一塊,正好給了他借口,順勢就讓人把東西都處理了。 只是他沒想到缺失的那塊玉牌竟然在陸宴寧手里。 難道那一晚他遇到的是陸宴寧? 陸行越其實是他們的孩子? 惠安帝心里一個激靈,沉聲道:“你抬起頭來?!? 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程進悄悄瞄陸行越,陸行越抬起頭垂著眸子任由惠安帝打量。 之前惠安帝只覺得這孩子長得出挑,可能是隨了母親,可也沒往深處想,此時心境不同,不知怎的,竟然在他的輪廓之間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他腦中忽然浮現出陸宴寧的音容笑貌,漸漸與眼前的陸行越重合在一起。 當年的陸宴寧也是名滿陽都的貴女,才華出眾,相貌一流,生出的孩子隨了她,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