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會喃一斧劈死全琮,然后狂奔上前,幾乎將出城的士卒擺下來的軍陣都沖個稀爛! 吱吖~ 江東軍寨大門緩緩關閉。 阿會喃見此,連忙策馬狂奔而去。 哐~ 他一斧子直接卡在門縫上,從腰間拔出環首刀。 噗噗噗~ 阿會喃從馬上一躍而下,直接將要關軍寨大門的江東士卒一個個都殺死。 逃! 見阿會喃如魔神一般,那些守門的士卒肝膽俱裂,紛紛棄門而逃。 隨著身后精銳無當飛軍闖入軍寨,原本即將閉合的城門,重新被打開來了。 阿會喃闖入軍寨,如猛虎入羊群般肆虐,引起一片混亂和恐慌。士兵們四散奔逃,盡力抵抗,但面對阿會喃的兇猛攻勢,他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即便是有忠誠于孫權,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士卒前來阻擋阿會喃,最后也逃不過變成一具尸體的下場。 這蠻將難道不怕死的? 我孫權為何未有此等猛將? 在軍寨城樓之中,孫權心中感慨萬千。 但現在可沒有時間給他感慨了。 身為統帥,孫權深感危機,他知道若留在軍寨中將陷入絕境。 此戰雖敗,但只要他孫權無事,那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若他死了,或是被生擒了,這江東基業,當真是要給那劉公嗣做了嫁衣了! 面對阿會喃的威脅,孫權毅然做出決定: 逃! 奪路而逃! 他緊緊握住自己的劍,迅速穿過軍寨,躍上馬匹,盡全力馳騁出去。 在他身后,一干親衛緊緊跟隨。 “碧眼小兒,紫髯鼠輩!休走!” 他此番沖入軍寨,將身家性命系在褲腰帶上,就是要殺你孫權的。 現在見到了這條大魚,阿會喃眼睛都充血起來了。 “駕!” 他驅趕身下馬匹,朝著孫權飛奔而去。 孫權回身視之,心中驚駭,連忙將整個身子都伏在馬背上,手上的馬鞭拼命抽打在馬屁股上。 唏律律~ 戰馬吃痛,只得拼死向前奔走。 看著與孫權的距離越來越遠,阿會喃心中焦急。 他直接將戰斧扔在地上,馬上將重甲褪下,赤膊上身,手上搶來一把長槍,雙腿緊緊夾住馬腰,他也不用馬鞭抽打馬屁股,只是人抱在馬脖子上,朝著孫權追逐而去。 近了! 越來越近了! “擋住此人,我重重有賞!” 要是讓這蠻將接近自己了,那他豈有活路? “主公勿慌!” 孫權親衛中走出一個年輕校尉,他當即拍馬迎上阿會喃。 “蠻將受死!” 鐺鐺鐺~ 敵將前來,阿會喃不得不與他糾纏起來。 “敢擋我路?死來!” 喝! 他大吼一聲,手上的長槍舞出槍花,他直接越上馬匹,踩在這小將的槍頭之上,借力之下,直接越上此人馬匹,然后像拎小雞仔一般,將他從馬上拎起來,摔在地上。 他身下戰馬隨他沖陣,身上已有創傷,加之之前負重太多,戰馬體力已經不行了。 現在換了匹戰馬,更好沖殺! 然而... 軍寨中士卒,一個個奮勇沖殺而來,用血肉之軀,遲滯阿會喃進攻的步伐。 “該死!” 阿會喃一槍將一個江東士卒身上捅個窟窿,他抬頭一望,孫權已經是越走越遠了。 不過... 阿會喃眼尖,他雖然是被江東士卒遲滯,但八百勇士中,還是有不少人粘著孫權,只差數十步之距而已。 他當即吼道:“身穿紫袍者,乃孫仲謀!” 紫袍? 孫權見身后紫袍飛揚,他當機立斷,將紫袍卸下,狂命飛奔而逃。 “紫髯者是孫權!” 阿會喃在后面又吼了一聲。 此刻,可不管什么儀態了。 孫權用小刀將紫髯割下,不想在他身后,阿會喃的聲音又傳出來了。 “短髯者是孫權!” 你丫的有完沒完? 孫權氣急了,卻不得不扯旗角包頸而逃。 深入敵境,阿會喃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后,只得是不甘的看著孫權越走越遠,最后淹沒在重重敵軍之中,再也找尋不到他的蹤跡了。 “可惡!” 阿會喃嘆了一口氣,只得將氣撒在阻攔他的江東士卒身上了。 ... 后方,劉禪在點將臺上,看著前軍取得優勢,進占江東營寨,龐德更是變陣矢鋒,前去追擊敵軍,一路上那是追亡逐北,將江東士卒殺得是丟盔卸甲。 關銀屏在一邊連忙說道:“殿下,打贏了!” 確實是打贏了。 但只是打贏而已,還遠沒有到全勝的時候。 別看現在大軍追擊而上,但江東士卒的損失,未必有多大。 雙方戰馬都不多。 追擊戰之下,造成的損失也極其有限。 等孫權收攏士卒之后,未嘗不能再戰。 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追到孫權沒有整頓殘軍的機會! “下令,全軍掩殺,追擊到華容城下方止!” 江陵到華容,一去二十余里。 追擊二十余里,恐怕也是士卒體力的極限了。 再遠,戰線便拖得太長了,若孫權率精銳士卒一沖,反而他手下的兵卒有崩潰的可能。 飯要一口一口吃,一口吃成一個胖子,有時候會把自己給噎死了。 孫權軍散,前去支援江夏的江東大軍,勢必回援過來。 于禁面對的壓力,也就沒有那么大了。 只要于禁還守得住,那么... 孫權敗亡,便只是時間問題。 他劉禪著什么急? “殿下,讓我去沖一沖罷!” 關銀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去沖陣,誰來保護我?” 關銀屏眉頭微皺,她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郎君武藝都不比我弱,哪里需要我護衛在側?再者說,江東大軍已經潰敗了,郎君哪里有什么危險?” 這妮子在一邊小聲嘀咕道:就是怕我受傷,故意將我扣在身側,壞郎君! 劉禪沒好氣的瞥了關銀屏一眼,說道:“我許伱五百人馬。” 聽此言,關銀屏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他整個人直接跳到劉禪身上,八爪魚一般將劉禪緊緊抱住。 甚至直接在劉禪臉上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郎君你對我最好了。” 當真是一點矜持都沒有。 將士們都看在眼里呢! “我可與你說好了,不許沖太前,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若是有危險,及時退回來。” 一直將關銀屏鎖在身邊,也不是個事。 現在追亡逐北,以她的武藝,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嗯嗯嗯。” 關銀屏一臉乖巧模樣,連連點頭。 她臉頰微紅,連忙從劉禪身上下來。 方才她下意識,使出了奪命剪刀腳,在床榻之上,郎君可是喜歡得很的。 “郎君放心,此去我絕不冒風險!” 說完,關銀屏當即騎上戰馬,帶著五百人飛馳上前。 看著關銀屏遠去的背影,劉禪微微搖頭。 在我身邊不好? 還要出去? 你可知道,多少軍將,要將美人塞在我身邊? 不知道珍惜。 “去江東軍寨罷!” 江東軍寨中戰事已定,劉禪騎在大黑馬上,拍馬上前。 還未入軍寨,這遍地的尸體碎片,便給人以巨大的精神沖擊。 好在劉禪也算是尸山血海中滾過來的了。 這種場面見多了,現在便也就見怪不怪了。 被攻破的軍寨此時一片混亂,殘骸和煙塵彌漫在空中。 還有些未曾逃走的江東士卒,正三三兩兩抱團,拼死抵抗,但他們的防線已經崩潰,荊州兵如潮水般涌入,敗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軍寨的墻垣被摧毀,土石四處飛濺,房屋被火焰吞噬,釋放出陣陣黑煙。尖銳的刀劍聲、慘叫聲和吶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凄厲的死亡交響曲。 阿會喃與龐德已經率兵沖殺而去,此刻,在江陵城外,反而是人數最少的時候。 “去告訴他們,投降不殺,再敢反抗,格殺勿論!” 現在都處于絕境了,沒必要抵抗了。 早早投降,還能保住一條性命,若是負隅頑抗? 那不好意思... 你要送命,我劉禪即便是慈悲心腸,也難以救該死之徒。 劉禪軍令一下,江東軍寨中的抵抗果然就低了許多。 他們從軍,本來就是為了飽肚,方才堅守軍寨,也算是為孫權盡忠了,對得住自己的口糧了。 “整編降卒,登記造冊。” 這幾日,江東降卒恐怕會有很多。 都登記造冊了,可以一用的士卒,便能充入軍中,不能作為士卒為他劉公嗣賣命的,便是去挖礦屯田,總之,人是不嫌多的。 尤其是這些青壯年的勞動力,更是不嫌多。 “原地修繕軍寨,防止江東兵卒反撲!” 謹慎! 即便是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但還沒到開香檳的時候。 萬一前方潰敗,有修繕好的軍寨在此處立著,也能兜底,不至于一潰千里。 “諾。” 劉禪軍令一下,當即便有士卒前去清理尸體,修繕軍寨。 ... 華容小城。 步練師在院中聽到城外嘈雜的聲音,她黛眉微皺,心中頗有些不安。 “外面發生了何事?” 華容不算是前線,若此地都發生動亂,那定然是前線有了變故。 在步練師身側,侍女搖了搖頭,說道:“主母,奴婢出去看看。” 吱吖~ 侍女打開院門,卻見在院門外,有一個九尺大漢站立在側。 他手上拿著一把大刀,身披甲胄,須發微白,面頰上皺紋密布,已經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將了。 但他年紀雖大,虎目中綻放的光芒,卻讓人不敢小覷。 正是老將韓當。 “老將軍?” 步練師在院中見到韓當,連忙上前拜見。 “老將軍怎會到此來?” 韓當眉頭微皺,他說道:“江陵前方好似打了敗仗,無數軍將敗逃,有趁機沖入華容城中者,為禍一方,老朽來此,便是為了護衛夫人,免遭賊人所害。” 前方敗仗? 步練師面有驚色,她連忙上前問道:“具體情況如何了?老將軍可知?” 韓當搖了搖頭,說道:“老朽不知。” 兵敗如山倒,有時候后方士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反正前面都逃了,那他們跟著逃,準沒錯。 從眾心理下,潰敗只會越敗越大。 “夫君可有危險?” 主公? 韓當眉頭緊皺,他頗為遲疑的說道:“主公身側,精兵良將無數,想來應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精兵良將無數? 那怎么打了敗仗? “老將軍,情勢如火,還望老將軍率兵前去馳援夫君,保他周全。” 她緩了一下,原本驚詫的表情已經趨于平靜了。 “若能以一支精兵,逆勢而上,為后方整編士卒騰出空間與時間,或許能夠扭轉敗局,這華容城中有精兵數千,老將軍正好領兵前去。” “這...” 韓當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主公與我的任務,乃是保住夫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恕老朽不能從命!” 韓當確實想去救援孫權,但奈何他是有任務在身的。 孫權對步練師的喜愛程度,他豈是不知? 若步練師有恙,他韓當難辭其咎! 這個罪名,還是莫要當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