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謙也不和朱祁鈺繞彎,當下便直入正題:“八月十五日,也就是殿下向太后請求離京那一天,陛下率領的主力在土木堡遇襲,五十萬精銳全軍覆沒。 如今陛下生死不明,請郕王殿下速回京城,監(jiān)國領政,以安人心?!? 朱祁鈺擺擺手,笑道:“五十萬精銳這個說法,于侍郎若是拿去忽悠別人,我非常非常地歡迎和支持。但是現(xiàn)在這屋里就只有你我她,大家就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吧。至于五十萬這種明顯胡扯的話,就請不要再說了吧?!? 于謙聞言,也不再堅持,畢竟五十萬之說確實有些過于天馬行空了。哪怕只是稍微讀過些三國志,了解些官渡之戰(zhàn)、赤壁之戰(zhàn)的,都會知道:像什么五十萬、一百萬之類的話,除了長平之戰(zhàn),其他的都像是隨口說著玩的。 既然略過了車轱轆話,那就直接講北京保衛(wèi)戰(zhàn)。只是于謙為難地看了林香玉一眼,正欲勸退。不想朱祁鈺卻搶先出言,信口忽悠道: “于侍郎想必已經(jīng)從太后那里聽說了,寡人有疾,情緒稍一激動就頭痛欲裂,需要時時有人看護,一刻都離不了人。 所以王妃必須時刻陪在我身邊,我們夫妻一體,于侍郎有什么話當著她的面講也無妨。” 于侍郎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梗著脖子問道:“敢問殿下,臣的腦袋應該還沒有出問題吧,怎么微臣記得,您的王妃是汪娘娘,此刻還在北京郕王府呢。怎么這才幾天時間,就又多出來個王妃。” 朱祁鈺聞言笑道:“于侍郎請把心放在肚子里,寡人的腦袋才有毛病,于侍郎您的腦袋卻是好好的。你知道的那個王妃是郕王妃,你眼前這位王妃是齊王妃。” “齊王妃?” 見于謙被引入了自己的套路里面,朱祁鈺趕忙先將一頂大帽子扣在于謙腦袋上:“早就聽聞于侍郎學富五車,博聞強記,才二十三歲便中了進士,小王一向欽佩之至。” 一頂大帽子就這樣被郕王粗暴地扣在腦袋上,于謙頓時生起了警惕之心。但話又不能不接,于謙只得拱手道:“殿下謬贊,微臣不過中人之資,全賴宣廟簡拔而已。” “于侍郎過謙了,小王生性愚鈍,不喜讀書。近日出京,旅途無聊,才信手翻了幾頁書。只是讀書雖無所得,卻是生出了一個小小的疑問,如今正好碰到于侍郎,還請不吝賜教,為小王解惑?!? 于謙忙回道:“不敢,不敢,殿下請講,微臣愿與殿下共同探討一二?!? 朱祁鈺一臉認真地問道:“我這個郕王的‘郕’字,當作何解?” 于謙聞言一愣,錯愕地望向朱祁鈺。 朱祁鈺雖心中暗暗發(fā)笑,面上卻滿是虛心求教的表情。 于謙被朱祁鈺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時就犯了難:說自己不知道吧,學富五車的帽子剛扣上,還沒戴熱乎呢。調(diào)頭就被問住,這傳出去也太不體面了。要是說自己知道吧,很明顯朱祁鈺早已挖好了大坑,明晃晃的,就等著自己往里跳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