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鎰取出孫太后懿旨,當(dāng)眾宣讀了。 朱祁鎮(zhèn)前面聽得還好,太后又是給自己送衣物,又是申斥也先,要其善待皇帝。 但到了后面,朱祁鎮(zhèn)就越聽越不對了: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竟然將也先之妹,冊封為才人,還賜了漢人姓名,這不是故意給自己這太上皇添堵嗎。 若是也先之妹生下皇子,那自己的名聲不就徹底臭不可聞了嗎。自己這母后到底是沒有腦子呢,還是故意在坑害自己? 想到這里,朱祁鎮(zhèn)向陳鎰呵斥道:“亂臣賊子,亂臣賊子,這都是誰出的主意?” 陳鎰也被嚇得不輕,連忙顫聲回道:“陛下,陛下,這是太后懿旨啊。” “胡說,冊封太師之妹為貞才人,這是太后的主意?你看看這名字,李獻貞,太后讀過多少書?這么缺德的名字是太后能想出來的?” 這時也先反而笑著替陳鎰解圍:“陛下莫要呵斥這兩位大臣了,他們又作不了主,也只是奉旨行事。再說李獻貞這個名字挺好,反正朝廷給我們的封號,一向都是敬順王、恭順侯之類的,我們也都習(xí)慣了。 既然微臣的妹妹被封了才人,那今天立即辦婚事,晚上便洞房,這樣使臣也就不能再無端指責(zé)我們苛待君王了。” 伯顏帖木兒也在一旁連聲道喜,也先更加喜悅,立時吩咐手下去準(zhǔn)備。 由于有太后懿旨在,朱祁鎮(zhèn)也沒理由再反對,而也先更是不可能放過讓自己妹妹生下皇子的機會,所以這樁婚事便硬生生地被煮成了熟飯。 陳鎰與楊善被迫做了婚禮的主持,一直到晚上,太上皇與貞才人被送進洞房,兩位大臣才得以解脫,一起回到自己帳篷里議事。 一進帳中,陳鎰立即拉住楊善問道:“思敬,你一向最是心思機敏,能言善辯,你說說,我們是不是被坑了? 咱們倆可是忠于太上皇的啊,如今攤上這么一個鬼差事,現(xiàn)在好了,我們親手毀了太上皇的清白,讓太上皇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以后太上皇不是恨死我們了? 回到北京,新君也不喜歡我們,那我們以后還有活路嗎,要是一個不好,甚至?xí)淮蛉爰槌夹辛邪桑俊? 楊善擺擺手:“我們是太上皇的忠臣,還是多為太上皇考慮考慮吧,不要光想著自己的利益得失。 不過這次接回太上皇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們沒經(jīng)歷過山西戰(zhàn)場,肯定還是太上皇更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既然太上皇說山西明軍不可信,那恐怕就是真不可信了。 我們再在瓦剌待下去,也是徒勞無益,明天一早,咱們就立即告辭,快馬加鞭,趕回京師,和皇太后及重臣們商議營救太上皇的對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