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花城杏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蟄伏已久的困意,馬上席卷過來了。 新晉義母雪白如玉的柔荑,在少年的掌心里被揉捏了幾下。 花城杏子馬上打起精神,冷冷道:“不許胡鬧!看在你和你母親長得那么像的份上,我才會牽你的手……” 飯沼勛歪下頭,在她耳邊解釋道:“我牽媽媽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捏捏,真不是故意的?!? 耳朵熱熱的,濕濕的。 花城杏子忍不住撇過視線。 在外人看來,她有些面紅耳赤,像個嬌羞的新婚夫人。 這親密的一幕,看得田中三郎臉孔扭曲。 混賬,那明明是我的,怎么被這么個小毛孩搶了…… 他剛想發(fā)難,飯沼勛卻忽然松開義母的小手,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他一眼:“都別站著了,開始舉行喪禮吧。這種下雨天,適合給死人送行?!? 話音未落,雷光閃耀。 田中三郎不禁嚇得哆嗦了下。 少年說死人的時候,目光分明是看著他…… ※ 日本的墓地,大多被寺廟所把持著。 這處位于仙壽院的墓地,是德川家康出資修建的,位于赫赫有名的千馱谷隧道上方。 骨灰盅放進墓地里后,十多名僧人在邊上誦念往生咒,大顆的雨珠持續(xù)落下。 飯沼勛撐著把大黑傘,為自己的“義母”遮擋風雨。 花城杏子腰背挺直,寬大的喪服,蓋不住她婀娜曼妙的身段。 近距離的仔細端詳,莊嚴肅穆的喪服真的好契合她威嚴的氣質(zhì),毫無不協(xié)調(diào)之處。 說起喪服來,像她這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絕世未亡人,可真是里番和動作片的好素材啊。 飯沼勛上國中開始,就經(jīng)常以學習的名義甩開媽媽,去同學家看學習資料。 按照資料里的劇情發(fā)展,若不是他來得及時,義母或許就要當資料片女主了。 或許義母還會就此沉淪呢。 畢竟在學習資料里,什么條件都是次要的,只要d大就可以為所欲為。 不像現(xiàn)實的世界,好看的臉和健康的肉體,才是通往富婆身心的大殺器……這么一想,那胖子一臉嫉妒地躲在陰暗的角落偷看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飯沼勛嘴角微微翹起。 雖然很俗套…… 但有一說一,欺負油膩的中年胖子,真的比在北海道大山里打野豬和黑熊要爽! 也不知道這位剛剛認下的義子腦子里正在想著什么糟粕,花城杏子躲在他的庇護下,輕聲和他介紹周圍的人: “那個胖子,叫田中三郎,是這次供應商逼供的牽頭人;那邊那個脖頸上有紋身的,是紅鯛組的人,是背后推波助瀾的黑手;特別要注意那個帶著墨鏡的,是澀谷青山町的町長……” 她逐一介紹這些錯綜復雜的人物關系給飯沼勛聽,似乎真把他當成義子來對待。 周圍的人也在竊竊私語,不時朝這邊看一眼。 “我把他們?nèi)珰⒘巳绾??”溫良恭謹?shù)纳倌旰鋈恍χ鴨枴? “你……” 花城杏子猛地睜大眼睛,嘴唇微微顫抖。 “開玩笑的啦。” 飯沼勛垂下頭,對著她笑:“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您別擔心。” 可是花城杏子卻絲毫不知道他所說的分寸在哪。 畢竟他那位母親大人,可從不是什么有分寸的人。 說不定有怎樣的媽就有怎樣的兒。 “阿勛,你老實和杏子阿姨交代……” 花城杏子臉色嚴肅下來,尖俏雪白的下頜微抬,和他低垂的視線對上后,紅潤的小嘴動了動:“是不是你母親讓你出面幫我的?” 她的眼睛很好看。 彎彎的月牙眉下面,纖長睫毛蓋著雙美麗的鳳眼。 眼瞳就像兩顆水晶球,瞳色比較獨特。 ——貓兒般的琥珀色。 “怎么說呢,就算沒有母親,我也會幫義母的。您不用問為什么,我自我剖析一下我的性格您便可知道,就如同巴爾扎克在《幽谷百合》里的自我描述的那般——我人在妙齡時,嘴巴還沒被謊言所玷污,盡管因為羞怯同欲望相矛盾而眼簾低垂,目光卻是無邪的,思想絕不肯屈服于世俗的詭橘,內(nèi)心膽怯,又能見義勇為?!? 話音落下,視線和杏子阿姨目光交融,飯沼勛柔和地對她微笑。 這笑容猶如灑滿陽光的葉叢那樣璀璨奪目,隔得稍遠的花城栗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了不起的蓋茨比》中,用來形容蓋茨比的句子。 ——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笑容,一瞬間,這笑容凝聚到你身上,對你表現(xiàn)出不可抗拒的偏愛。 妹妹是悶騷的文學少婦,姐姐已經(jīng)多年沒有看書的閑情雅致了。 “我可沒見你有羞怯或者膽怯的表現(xiàn)?!被ǔ切幼永涞匕琢怂谎邸? 她有著一張艷壓眾生的美麗臉蛋,那狹長美妙的鳳眸做出白眼的姿態(tài)時,真可謂風情萬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