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我一臉懵,二叔只當我是在裝傻,他伸手揪著我的胳膊,連拖帶拽把我拉到屋外。 我們兩家就是隔壁,所以一出房門,我就聽到了安笛滲人的笑聲。 “嘻嘻嘻……” 安笛像個猴兒似的,騎在兩家共用的那堵墻上。 她拿著一支尖銳的竹子,在粗糙的磚頭上磨啊磨,磨啊磨。 見到我,她的嘴角詭異地抽搐兩下,似乎在對著我笑。 “我不是把你綁著嗎,怎么又跑出來了……”二叔顧不上我,撒開手就去要上墻去抓她。 見他架起梯子,安笛噌的站起來,踮起腳尖跳到墻頭上。 窄窄的墻頭落腳都很難,她卻如履平地,身形都不帶晃的,從墻的這一頭,一溜煙跑到另一頭。 “危險,快下來……”二叔扯著嗓子干著急。 安笛古怪地朝他嘿嘿笑,蹲在屋頂上攤開手掌,舉起尖銳的竹子,狠狠扎穿了手心。 鮮紅的血液順著灰瓦流淌下來,安笛嗷了一聲,面色猙獰地哭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搞我啊……” 然后她突然間變臉,陰冷的臉上寫滿嫌惡,在那兒自言自語。 “讓你小偷小摸,讓你惦記別人的東西……” 聲音又尖又細,明顯就不是安笛的聲音。 似乎還不夠解氣,安笛拔出竹竿,開始往大拇指上扎。 “啊……………………”她撕心裂肺地叫出聲。 然后一下接一下地扎傷自己,專挑柔軟的手指尖,這讓我想到了古代的一種酷刑,嚇得一哆嗦。 十指連心,可以想象安笛此刻得有多疼。 “二叔,安笛這是中邪了。”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 村里以前有人中邪,被臟東西附身,就是這樣式的。 像變了一個人,毫無征兆地上躥下跳,十個人都按不住。 “我不知道中邪嗎?我去找仙姑,仙姑卻說什么有因必有果,讓我來找你家保家仙。回來的路上我碰到陳嘉那個狗東西,他慌里慌張跟我說他們拿了你的玉鐲,你家保家仙找上了他,他得出去躲一陣子。” 陳嘉害怕出事,自己一個人先跑了,留下安笛在村子里承受著一切。 呸!沒種的狗東西! 我替安笛感覺到可悲,但卻同情不起來。要不是保家仙,我現在已經是個河漂子了。 相比我的性命,她只是廢掉一只手、被男友出賣,便宜她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