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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時候想啊……這么小的娃娃，應(yīng)該要很久才會長大吧！可惜時光不等人，如果有機(jī)會，姥姥還能出來，一定會陪著我們小然，看著你結(jié)婚生子……”

    姥姥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明明人就在眼前，卻像隔著千山萬水，我要很努力才能聽清。

    等聲音徹底消失，我站在原地，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姥姥，你一定平平安安地出來……”

    一道熒光將姥姥吸入了媽媽的身體里，江念手指間縈繞著一抹龍氣，久久無法散去。

    很快，老媽木然的臉上突然皺了皺眉，死灰的眼底迸發(fā)出了委屈、酸楚、憤怒的神色……最終的最終，重新歸為了平靜。

    “媽……”媽媽干啞的喉嚨里冒出了一個字。

    我飛快地?fù)淞松先?，握住了媽媽的肩膀：“媽，你醒了？?

    媽媽有點呆地看了我一秒，滿臉都是疑問：“小然？”

    我點點頭，努力地憋住眼淚：“是我！”

    她反握住我的手，撲到了我的懷里：“我好像看到你姥姥了……”

    媽媽哭得一塌糊涂，斷斷續(xù)續(xù)的跟我說，她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里我舅舅來接她回家了，告訴她，蛇仙已經(jīng)被雷劈死了，沒人敢再逼著她嫁人。

    “我夢到，你姥姥家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間簡單的小木屋，院子里種了一些小菜，你姥姥就門口坐著，等著我回家，可是……可是我早已經(jīng)沒有家了！”

    媽媽的夢美好而漫長，在這個家里，姥姥認(rèn)可了我爸爸這個女婿，也不再為難他們，一家人一起干活，日子過得恬靜又怡然。

    直到……另一個姥姥出現(xiàn)在面前，兇神惡煞地朝她嘶吼，說這不是活人的世界，抄著掃帚將我媽趕了出來。

    雖然挨了打罵，但我媽還是很開心。

    “如果可以……真希望這個夢永遠(yuǎn)不要醒來。”媽媽惋惜地枕在我肩上，哭夠之后，她看著四周漆黑又荒蕪的山坡，嚇得瑟瑟發(fā)抖。

    “這、這是哪兒??？”媽媽終于注意到了重點。

    “這是殷家墓園?！蔽覄傉f完，一群烏鴉成群結(jié)隊地朝我頭頂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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