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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九月！”

    “是九月！”

    父子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二人臉上瞬間升騰起喜悅之色，但不過片刻二人的臉色同時沉了下去。

    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九月這些年的遭遇。

    和在御書房外面初見她時的場景。

    這比在謝國公身上剜肉還要讓他難受。

    沈昭終于長吁了一口氣，總算知道了親骨肉是誰。

    不同于剛才，謝國公小心翼翼地看著九月，關(guān)心的問道：

    “身上還疼嗎？”

    他并沒有急著相認(rèn)，而是看向滿身傷痕的九月。

    雖然九月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李玉婉給處理了，為了著急出來感謝謝國公，九月并未換下身上撕裂還染著血的衣衫。

    她鞋子上的血跡雖然已經(jīng)干竭，但是上面斑駁的痕跡，讓謝國公和謝嶼衡瞧了，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們還記得九月從忠王的軟轎上下來，她每走一步都留下一連串帶血的腳印。

    這孩子她到底受了多嚴(yán)重的傷，才會流這么多的血！

    謝國公和謝嶼衡同時紅了眼眶，心里酸脹的感覺快要將他們給撐開。

    這是他可憐的女兒啊！

    這是他可憐的妹妹啊！

    謝國公和謝嶼衡同時心里后怕不已。

    今日若非有楚慕在有他們父子在，早在九月為了六公主擅闖御書房的那一刻，圣上就命人處死了她。

    若不是忠王為九月開口求情，九月也已經(jīng)死了。

    若是九月在他們眼前被處死，他們怕是會發(fā)瘋會殺了自己。

    “不……不疼了。”九月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哽咽，眼尾泛紅雙眸濕潤。

    她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因為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她是誰了。

    她是不被家人疼愛自小被虐待，被二兩銀錢賣掉送進宮為奴為婢的九月，還是謝家丟失了多年的女兒。

    謝國公喉頭發(fā)緊，看著九月凄慘的模樣，他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鋪天蓋地的愧疚瞬間淹沒了他。

    正在這時，一名宮人著急的聲音從殿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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