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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青年快步趕來。
那青年長相頗為英俊,透出一股尊貴倨傲之氣,龍行虎步間透出凜凜威風。
而在他到來后,在場其他人都紛紛躬身行禮。
顯然,他在班圖族身份不凡。
此刻,見到秦漁兒后,這青年滿眼都是驚喜。
可引人注意的是——
這青年身上,卻穿了一件白色的孝服,頭上也系了一根白布條。
一看,分明就是正在服喪。
但他還是熱情地來到秦漁兒面前,掩飾不住的高興:“真沒想到,我們都兩年沒見了,如今你居然主動來找我。”
“我真感動!”
“漁兒,你也別怪我,其實我早就想去拉貢族找你的,可這兩年我們這里也不太平,事兒還要防備大荒國的突襲!”
“……”
可比起這青年的態度,秦漁兒對他的態度卻沒那么熱情。
只是禮貌性的笑笑,打了個招呼。
“裴雋,好久不見。”
“咦?”
裴雋這才看到跟在秦漁兒身后的林默,不禁疑惑問:“漁兒,他是誰?”
“他是林默,我的……朋友。”
秦漁兒微微一笑介紹。
“朋友?”
裴雋微微蹙眉:“他好像不是你們拉貢族的人吧,我也去過你們那兒幾趟,對他可一點印象都沒有。”
“嗯。”
秦漁兒也不掩飾,告訴他:“他的確不是拉貢族的人,是從遙遠的華國來的,但如今也算是拉貢族的人了!”
這時,她又向林默介紹起這青年——
“他是裴雋,是族長裴擒虎之子,也是班圖族的少主。”
林默聽了,便向裴雋微微點頭。
就算,是打招呼了。
之前他已經在路上見過了裴老爺子。
而眼前這個裴雋,自然就是裴老爺子的親孫子了。
可裴雋聽了他的來歷,卻壓低聲音提醒:“漁兒,這恐怕不好吧?這小子是華國的人,那就是外族!”
“你怎么能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外族人交朋友,還把他帶到你拉貢族,還帶到我們班圖族來?”
“你心地單純,可千萬別讓人給騙了!”
在裴雋看來,不論是大荒國,還是萬里之外的那傳說中的華國,都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向來十分排外!
可他這番話,卻讓秦漁兒有些不滿:“裴雋,你這話未免有點過分了,林默是我的朋友,你卻當面這么說人家?”
“你又不知道他為了我們拉貢族做了什么,又怎能如此武斷?”
“我希望,你能像我信任他一樣信任他。”
這話聽在裴雋耳中,可就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了。
他又打量了林默一眼。
這小子一個外族,而且還和秦漁兒大概同齡,卻以朋友相稱,還能天天在一起。
而眼下她大老遠來拉貢族,什么人都不帶,偏偏就帶這小子一人……
這讓他不由警惕起來。
心里,也幾乎毫無道理的對林默本能排斥。
可礙于秦漁兒的面子,他雖然不滿,可也總不能直接趕人。
萬一漁兒生氣,可就得不償失。
“呵呵。”
眨眼間,他又換上一副笑容來:“漁兒,你別生氣啊,我也是為了你好!好吧……既然真是你朋友,我當然歡迎!”
“林默是吧?”
“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班圖族的朋友!”
他看上去倒是熱情了幾分,可林默一眼就看出這家伙的虛偽。
不過,他并不在意。
反正這次他來班圖族,是為了圣山天池。
別的,不重要。
“哎……”
這時,裴雋又輕嘆了一聲,一副難過的樣子:“漁兒,你大老遠來找我,我是真的很高興,也很感動。”
“你一路辛苦,待會兒我讓人給你準備最好的房間,你好好歇息一下。”
“不過,我暫時恐怕沒時間陪你了。”
“如你所見,我父親……”
意識到不對勁,秦漁兒看了一眼周圍一片高懸的白幡,還有裴雋身上也穿著白色喪服,再聽他提起自己的父親……
一時,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
“是你的父親,裴族長他?!”
“嗯。”
裴雋點了點頭,語氣沉重起來:“我的父親,兩日前過世了。”
“怎么會?”
“裴族長不是一直很健康嗎,而且他驍勇善戰,聽說曾經一萬大荒國精銳包圍了他,都沒能傷他分毫,如今怎么會突然……”
秦漁兒驚訝不已。
她直到眼下班圖族有德高望重之人去世,可沒想到居然是裴族長?!
“哎……”
裴雋失落道:“你知道我們班圖族的習俗,兩日前,是一年一度進山冬狩的日子,原本一切順利。”
“可沒想到,卻遇到了冰川中的霸主,那頭實力足以堪比人類天王境的恐怖野獸,三眼王虎!”
“不幸的是,父親上次受傷,至今未愈,實力有所折損,竟被那兇惡的野獸鉆了空子,把父親給打落下了萬里冰崖!”
“我帶領族人們找了兩天兩夜,等發現時,父親早已……”
說到這里,裴雋心虛悲痛。
一時,說不下去。
“天啊……”
秦漁兒也很吃驚。
她也沒想到,那位率領班圖族與大荒國抗衡了半輩子,驍勇善戰,兇悍無敵的族長裴擒虎,竟以這種方式告別人世……
真是太可惜了!
雖然她不是班圖族的人,可她也為秦族長感到難過。
一來,都是熟悉的人,在她眼里,裴擒虎對她就像對待女兒一樣,和藹可親,處處照顧。
二來,秦族長還是她父親秦蒼海的生死之交。
惋惜的同時,她也有些同情裴雋。
失去父親,他才是最難過的人,以至于他剛才對林默出言不遜而不滿的心情,也散了個一干二凈。
甚至,她還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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