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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在李耀祖到來選擇伺機而動的修士們忽然驚覺，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去思考，結局就已經塵埃落定。
“太快了......”
吳能走到北斗真人隕落之地，他蹲下身子捧起一抔糅雜泥土和血液的雪團，他無法按捺住眼底的震撼，口中道出的或許就是天宮所有大能的心聲。
身后的阿黑無言，他內心的言語都在顫抖的雙手之中。
對。
就是太快了！
作為旻憂國培養的心腹，他是合道境之中的佼佼者，他敢說自身實力不亞于最強大的那一批天仙。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北這種傳聞從天地初開流傳而來的隱士勢力強大合道境現身，也消去了他內心僅存的一些傲慢。
他親眼見到天選神宗在外執行任務的第七選虐殺了一位天仙，那是一位強敵。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親口告訴他，天選者每上一位，實力都會更加可怕，他們任何一個都擁有著碾壓塵世間合體境的實力。
阿黑一度認為，這些傳承著舊時代可怕力量的存在，是現世修士無法逾越的天塹。在他們現世的時候，世間修士得到了新傳承的同時，也有了不謀而合的戒律，那就是絕對不要招惹這些古老的存在！
直到今日！
“一劍，只有一劍！”吳能面色復雜，他感受著手中雪團遺留的可怕威壓，即便是他將北斗真人留在門外，并且確信李家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也沒有想到戰斗結束得這么快！
在復雜的神情下，疑惑也在內心叢生，讓他不禁轉頭道：“我有李耀祖一生的修行軌跡，情報里他還是窺道境，他的零點大道能窺探弱點。他上次現身是在南方仙部戰場，那時的他面對天堂雀仍要小心謹慎，這么短的時間里，他的實力怎么可能變得如此強大？”
在這簡短的時間里，他早已經推演了這一場戰斗的細節之處。李耀祖有劍萬柄，全都以劍意蘊養了千年，這已經足夠對付合道境，但這是一次性的底牌。而李耀祖的境界，毫無疑問突破到了悟道境，他的零點大道對這樣的體修克制至極。
而真正可怕的，是李耀祖的血脈，也就是他動手時元神現出的如白玉般的片片磚塊，那是一種趨向于完美的血脈，甚至蘊含著年代無比久遠的氣息。
如果不是他知道李耀祖的一生，他甚至可能以為這個劍客，是從天地初開破土而出的！
阿黑從震撼中緩過神來，他回答道：“有兩種可能，在我們情報里的李耀祖一直處于藏拙狀態。”
“絕無可能！”
吳能搖搖頭，如果先前的青云李氏在他眼中是能用‘救命之恩’裹挾的惡犬，那么來到天宮出其不意對付北斗真人的李氏就是讓他想要將李氏和天選神宗一網打盡的‘敵人’。而李耀祖的那一劍，打消了他的這兩種念頭，他不得不再次審視沒有老祖庇護的李氏有什么份量。
阿黑看出了吳能眼中的審度，他已經習慣了吳能對于人與人之間的價值較量，他回道：“那么只有第二種，他的資質和力量是最近才得到的。”
“最近...”吳能面色一變。
察覺到了吳能臉上的驚詫，阿黑眉頭一皺，“還有第三種可能？”
“不。”吳能忽而冷汗直流，“青云李氏人一代代的關系極為親近，他們真正有價值的寶物絕不藏私，我的情報里他們一直都在為一些垃圾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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