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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論，這樣的苦衷和不得已，誰又愿意遇上呢？當(dāng)初三少也好，現(xiàn)在老夫人也好，首長他都寧愿遭受病痛的人是他自己?？赡?，也是首長光芒太盛了，就跟當(dāng)初那位偉人一樣，才會這樣吧？”

    夏初冷哼，“還是別給你家首長抬咖了，他哪配跟偉人相提并論，偉人可不會始亂終棄，也不會像他那么自私自利，卑劣無恥！”

    胡秘書尷尬，“首長他，他也沒那么、那么不堪吧……總之，還請霍先生霍太太千萬諒解，最多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了?！?

    夏初又看了一眼霍希堯。

    才反問，“你確定？別到時候又弄出什么苦衷來，一年一年又一年，可就真成笑話了！”

    胡秘書哪說得準(zhǔn)。

    面露遲疑，“這個、這個……應(yīng)該不至于的。首長他已經(jīng)下了決心，我跟首長也十來年了，但凡他下了決心的事，都不會再更改?！?

    夏初“嗯”一聲，“那我們暫且相信你的話。但你家老夫人上次那精神狀態(tài)，多少年輕人還比不上。她又有最好的醫(yī)療條件，現(xiàn)在還全家都順著她，變著法的哄她開心?！?

    “她說不定再活三五年，乃至更長都沒問題。所以胡秘書所謂的‘最多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還是別把話說太早了?！?

    胡秘書忙擺手，“不會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見老夫人病了，趁機(jī)提出要接了蒲女士回來，老夫人也很期待。而且大小姐去試探了蒲女士的口氣，她也不拒絕回來，只是不復(fù)婚。”

    “但首長拒絕了，說不想再增加蒲女士的負(fù)擔(dān)，她既然離開了，就安心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去。還讓大小姐二小姐別老往家里跑，老夫人不缺人照顧。所以，并沒有全家都順著老夫人，哄她開心……”

    夏初這才沒有再說。

    但心情其實(shí)很復(fù)雜。

    一方面，她希望老者能真的盡快受到懲罰，看他能‘交代’到什么地步，——哪怕他真付出的生命的代價，也是他應(yīng)得的；

    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想，有盼著汪老夫人盡快……的嫌疑。

    那畢竟是一條命，她心里那一關(guān)又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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