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天地良心,自從上次定國公突然發病,被皇帝及時喊他去醫治后,胡院首就有點相信,那個瘟疫藥方是皇帝自己想出來的。 可定國公的事情,胡院首不方便與其他人詳細說。 整個太醫院,也就沒多少人相信,他覺得皇帝醫術高的事情。 “一碼歸一碼,”胡院首臉熱地重重咳了聲,“天花之害,諸位想必都清楚。皇上有此決心,我等盡力便是。” 話雖如此,但胡院首自己都知道,這次皇帝杜絕天花的命令很棘手。 他作為太醫院之首,也沒多少信心。 但皇命不可違啊。 “諸位,”柳閏年終于忍不住開口,“還沒開始,就先言棄,是否不妥?” “晚膳之后皇上要來,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開始集思廣益。” “咳,有無講天花的醫書,先借我看看?”柳閏年頂著太醫院眾人的白眼,厚臉皮地發問。 “……” 太醫院眾人都無語。 臨時抱佛腳,柳閏年對醫術是一竅不通啊。 亂搞。 “嗯,柳大人說的是。我們開始吧。” 胡院首頂著壓力,去讓醫士找書來。 很快,不僅柳閏年,御醫們都開始翻找起來。 “發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不即治,劇者多死。” 柳閏年看書看得尤其認真,還讀出聲音幫助自己理解。 但他周圍的一步之內,沒有一個太醫愿意與他比肩。 太醫都不屑與他為伍,討論! “此書有記載,將水牛虱和粉作餅,和粥飯服下,可預防天花。” 胡院首很快找到一個記載,但還沒說完,就已經搖頭,“這方法不好用。” “哎,不行。”左院判擺手,“我年輕時村內有老者如此在孫兒身上試過,不見效果。” 周圍太醫都點頭,“偶有用處,也是特例。” 胡院首嘆氣,放下手中書卷,但不成想,卻被柳閏年拿了起來。 “諸位,我不太懂醫術,但也看過一些醫理,大約知道望聞問切,治其根本。” 柳閏年竟然發話了,“這水牛虱和粉作餅的法子,應不是此書筆者,隨意杜撰,應是有其醫理。” 柳閏年不懂醫,但早朝時也聽到了小格格的心聲——知道牛痘之法。 牛痘之法,在柳閏年聽來,那就是以毒攻毒四個字! 把毒性較弱的瘡液,移到人身上,讓他小小的感染一次,杜絕他以后再度感染的可能性。 這思路,其實與這‘水牛虱和粉作餅,和粥飯服下,可預防天花’有些神似! 可見,早期杜撰此醫法的筆者,已經有了種痘之法的雛形思路! 柳閏年非但不覺得這法子不行,反而如聽仙音,恨不能讓太醫院眾人都仔細再研究下。 “我們是否可以就著這思路,繼續探詢。” 柳閏年看向胡院首, “我小時候聽說書,曾不止一次聽過以毒攻毒四個字,那天花之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