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遁立即將近親結婚的危害詳細敘說,眾人紛紛陷入了沉默。 “你當真認為父系血脈等同于母系血脈?”李清照心中一動道,她雖然詩才冠壓開封城,卻因為是女兒之身,而備受爭議,范正的觀點讓她大感興趣。 “然也!中表之婚造成的嚴重后果就是最佳例子。”范正點頭道。 “清照妹妹有所不知,范兄可不僅僅是太醫生,還是范相公之后,也是書香門第。”忽然趙明誠插話道,再次揭開范正的老底。 “棄文從醫!又一個文壇叛徒!”李清照原本對范正很感興趣,聞言頓時印象大差。 “學醫怎么了,總比你那金石之學強!”蘇遁皺眉道。 趙明誠含笑道:“我大宋文風鼎盛,范相公之名更是人盡皆知,范兄家學淵博、棄文從醫實在可惜,趙某也是實話實說罷了,并無詆毀之意,還請范兄莫怪!” 范正哪里看不透趙明誠的小心思,當下反諷道:“詩詞不過是小道而已,上不能寬國之利,下不能飽爾之饑,學醫下可醫人,上可醫國,這才是范某學醫的志向。” “詩詞不過小道!”李清照聞言不由臉色一變,不悅的看著范正。 趙明誠心中一喜,沒有想到范正竟然這么輕易上鉤,就惡了李清照。 一旁的蘇遁隱晦的拉了拉范正的衣服,李清照可在蘇軾門下極為受寵,要是惹了李清照,連他都免不了受罰。 果然李清照臉色一變,冷哼道:“詩詞乃是小道,聽聞范神醫宣稱上醫醫國之道,可曾讓小女子開開眼界。” “晚了!”蘇遁不由一嘆道,他原本以為他們蘇家都是大嘴巴了,卻沒有想到范正的大嘴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竟然在李清照面前,公然宣稱詩詞乃是小道,要知道李清照最得意的就是她的詩詞一道。 范正聞言卻不慌不忙道:“既然趙兄剛才提到了范某開方讓人和離之事,然而范某和家父收集開封城三百戶親上加親的鐵證,送交給朝廷,卻依舊阻力重重,以習俗已久,莫能更易而拒絕。” “朝堂之上,只認三綱五常,同姓不婚,醫家人微言輕,能救一人是一人,若是不聽勸那也無可奈何。”蘇遁無奈道,范正已經將近親結婚的危害公之于眾,而世俗卻依舊我行我素。 “醫一人易,醫萬人難!”范正感嘆道。 所有人都不由為范正的理念而感嘆,他明知近親結婚的危害,聯合父親將其上奏朝廷,反而卻困難重重。 范正繼續道:“然而范某卻不甘心,還想試一試醫治萬人之舉。范某有感而發,寫下了兩首詞還請李姑娘點評一二。” “兩首詞?”李清照聞言不由眼睛一亮,猶如獵人碰到了獵物一般。 “范兄慎重!”蘇遁連忙小聲的提醒道,任誰都知道李清照精通詩詞,而且極為毒舌,他可不想范正自取其辱。 趙明誠卻突然插話道:“范兄畢竟是范相之后,家學不凡,詩詞定然有不俗的造詣,小弟洗耳恭聽。” 任誰都知道趙明誠不懷好意,然而范正卻毫不理會,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三個大字——《釵頭鳳》。 “《釵頭鳳》!這是何詞!”李清照眉頭一皺,她精通詩詞,通讀歷代前賢大作,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釵頭鳳的詞牌名。 “金石之學不過是拾前人牙慧罷了!此詞牌名乃范某新創!”范正微微一笑,釵頭鳳出現在宋徽宗年間,現在宋徽宗還在宮中玩蹴鞠,自然還未出現這個詞牌名。 “新創!”眾人頓時目瞪口呆,范正未免太過于狂妄,竟然在李清照面前新創新詞。 “狂妄至極!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么詞來。” 趙明誠心中咬牙切齒,范正胡編一首詞牌名,還不忘踩踏的金石之學一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