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她笑了沒一會兒,勾起的嘴角就垮了下來。 可是為什么事實與她所想不一樣呢? 看起來蕭言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會記得有她這一號人了。 不僅是他,前朝的那些大臣也都記得。 -- 紫宸宮正殿,蕭言舟閉眸斜倚在上首龍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鑲金嵌玉的冰冷扶手上,一下一下輕點著。 下首空曠大殿內,只立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那就是周院使。 “陛下,臣此番云游,的確得了些可治愈陛下之疾的法子,只是……” “別廢話。”蕭言舟睜開眼,眸中寒意如冰。 周院使冷汗涔涔,摸了把額頭。 蕭言舟幼時被先后忌憚,因此被下了蠱毒。后來雖然蠱毒被解,卻也落下了個頭疾的病根,幾乎隔幾日就會發作一次。 每次發作,便是頭痛欲裂,痛苦不已。 雖然宮里養著許多為蕭言舟按摩的內侍,但她們都對此一無所知,只以為這是蕭言舟的癖好。 而不慎窺破秘密的人,早已在禁湖水底成了一捧白骨。 除了蕭言舟與身邊幾位心腹,便再無人知曉這個秘密。 “回稟陛下,臣的確有了法子,但是最關鍵的那一味藥,需等到開春才能有。”周院使戰戰兢兢說完了話,就屏住呼吸,一臉視死如歸。 “你的意思,是要讓孤再等數月?” 周院使的冷汗唰得落下,連稱不敢,搜腸刮肚想著辯解的話。 “陛下,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且臣確信此藥能解陛下之疾,這日子……還是得等。” 蕭言舟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令周院使雙膝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也罷,就再給你些時日。” 周院使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抬頭,見蕭言舟冷著張臉,殺意隱隱,又慌忙低下頭去。 “不過,你要幫我看一個人。” 周院使哪敢再說什么,連聲應承下來。 陛下有耐心等他已經是最難得的事情了,看個人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是……陛下,還有一事……” 蕭言舟拋來一記眼刀。 “快說。” 周院使這才敢大著膽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臣今日入宮時,遇著了崔公……” 崔公便是崔左丞,如今把持著大權的人。 蕭言舟依舊面無表情,然大殿里十分明顯地冷下了許多。 “崔公說……若陛下對那和親公主滿意,那選秀一事,是否也能提上日程?” 周院使每多說一個字,大殿里就冷上一分,等他將話傳達完畢,殿中已是落針可聞,仿佛外頭的寒風直直吹入。 良久,蕭言舟才輕呵一聲,陰惻惻道, “他這么在乎,怎么不自己入宮來?” 一旁的趙全大氣也不敢出,又不受控制地想象一把年紀的崔左丞入后宮的場景,將臉都快憋紫了。 周院使打了個哈哈:“臣就是傳達崔公的話,沒有別的意思。究竟如何,自然都看陛下您的心意。” 蕭言舟不耐煩聽周院使拍馬屁,揮手令他退下。 周院使一疊聲應下,須發盡白的年紀,此時手腳卻麻利異常,腳底抹油般退出了紫宸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