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煙火足足燃放了一盞茶的時間,連街上都出現(xiàn)了幾個行人圍觀煙火。 贊嘆聲被風聲裹挾著飄上了鐘樓。 謝蘅蕪咬了咬唇,千萬句匯在唇邊,卻像是被堵了似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半晌,她輕笑:“幸虧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不然該擾了他們休息了。” 蕭言舟收回看向她的視線,望向遠處。天際還有未散盡的煙火霧靄裊裊,昭示著方才盛景。 他淡淡:“可還喜歡?” 謝蘅蕪輕輕一點頭,莞爾道:“很美,妾身喜歡。” 她知道這是為了她準備的,從她捏謊生辰到出宮,這樣短的時間里卻能備出煙花來…… 她在侯府的生辰也是假的,無人會在意一個假的生辰。這么多年,她早已沒有了過生辰的習慣。 可來到異國后,本該為敵之人反而對她的謊言上了心。 想到其中有蕭言舟用心,謝蘅蕪心頭一熱,像是被毛茸茸的貓腦袋輕輕拱了一下。 她看向蕭言舟,后者側面線條凌厲分明,眼睫低垂著,帶了上位者的漠然與傲慢。 感受到身旁視線,他側睨來,眉毛輕揚:“喜歡就行。” 謝蘅蕪向他莞爾,忽然上前幾步,張開手臂抱住了他。 在寒冷的天氣里,擁抱總令人感到莫名舒適與安心。 謝蘅蕪環(huán)住他腰身,將臉埋在他胸前,似呢喃一般:“陛下如此費心,妾身都不知該怎么辦了。” 蕭言舟的身子在她抱過來時瞬間僵硬,隨后很是不自然地回抱住她,在她后背輕拍了拍。 “陛下,車馬已備好了。” 霍珩自黑暗中現(xiàn)身,沉聲拜道。 謝蘅蕪還未松手,被霍珩瞧見,一時有些尷尬,便將臉埋得更深,一邊小心挪著步子往蕭言舟身后躲。 蕭言舟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在自己懷里的謝蘅蕪,對霍珩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霍珩應一聲,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謝蘅蕪這才抬起頭,疑惑道:“陛下,我們還不回宮嗎?” 蕭言舟輕嗤:“給你過生辰就放個煙花?你把孤當什么了?” 謝蘅蕪:“那我們還要去……” 她后半截話被堵了回去,因為蕭言舟又攬過她腰身,向鐘樓外一躍而下。 下墜感猛然襲來,嚇得謝蘅蕪連尖叫都忘了,只不管不顧地抱緊了他。 等二人已在馬車內(nèi)坐定,謝蘅蕪還神色恍惚,倚靠著軟枕一幅神思縹緲的模樣。 蕭言舟坐在她身旁,見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便覺有趣,伸手在她臉蛋上掐了一把。 謝蘅蕪吃痛,這才回神,第一句便是抱怨:“陛下又嚇妾身。” 蕭言舟反唇相譏:“你自己心神不穩(wěn),還怨上孤了?” 謝蘅蕪輕輕哼了一聲,誰能想到他忽然會從那么高的鐘樓上跳下去呢?若非現(xiàn)在還好端端地坐在馬車里,她真覺得蕭言舟是想帶著自己去死。 “所以陛下究竟要帶妾身去哪?” 蕭言舟不甚明顯地勾了勾唇,吐出二字:“秘密。” 謝蘅蕪見此便知蕭言舟是不會說了,她也沒再追問,定下心來仔細打量過馬車內(nèi)。 蕭言舟的馬車,也就是外頭瞧著普通罷了。 車內(nèi)坐榻寬敞柔軟,地上鋪了厚實的白狐毯,車內(nèi)四角綴以拳頭大的夜明珠,瑩瑩放出光芒,比燭火還亮。 正中炭盆里燒著上好的銀絲炭,上頭還煨著一壺酒,將車內(nèi)烘得溫暖如春。金絲楠木幾上擺放了精致茶點,像是剛做好端上來的。 謝蘅蕪一面瞧一面咋舌,在心里悄悄計算這些該花費多少銀兩。 她又與自己的小金庫做了番對比,最后得出結論。 奢靡!實在是太奢靡了! “對了,孤還沒有問過,你想要什么賞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