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言舟蜷了蜷手掌,雖說謝蘅蕪那點力氣于他而言和撓癢沒什么分別,但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不出來這嬌嬌柔柔的,撓人的勁兒倒是不小。 謝蘅蕪還清楚記得自己在夢中狠狠打了那只小蟲一掌,此時看不清蕭言舟神色,卻也能感受到其略顯陰沉的氣息。 她方才……難不成……打了他? 謝蘅蕪抿一抿唇,決定裝傻。 見蕭言舟沒說話,她穩(wěn)住了顫抖的聲線,故作鎮(zhèn)定道:“陛下來這里……可有什么事?” 蕭言舟垂眸,似乎將眼前人的心思看透:“你可記得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謝蘅蕪眨眨眼,似真似假地打了個哈欠,聲音懶懶道:“妾身才醒來……不記得了……” 許是方睡醒又還在困意中的緣故,她嗓音微啞,尾音繾綣,帶了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蕭言舟便知道她這是要賴賬了。 他俯身,漆眸輕瞇:“當真不記得?” 謝蘅蕪悄悄將被子又裹緊了些,像是察覺到危險后努力隱蔽起來的小獸。 她盯著蕭言舟的眸子,輕輕點了點頭。 一聲戲謔輕笑在跟前響起。 謝蘅蕪的神經(jīng)頓時繃緊了。 蕭言舟動作甚是溫柔地撥過謝蘅蕪面上睡亂了的碎發(fā),將其輕拂到耳后,醇酒般的聲音緩緩,像是情人間親昵私語。 “阿蘅,你不擅長撒謊。” 謝蘅蕪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后頸不住地冒冷氣。 天殺的,蕭言舟真是她的克星! 她在心里甚是沒有貴女風度地罵道。 要知道在南梁,謝蘅蕪在貴女圈里可是長袖善舞,如魚得水,誰不贊她一句沉穩(wěn)妥帖進退有度。 可這些與人周旋的心思,甚至于應付郎君的手段,在蕭言舟這種全然不正常的人跟前,沒有半點用處。 每次對上他,她都像個手無寸鐵的孩童,輕而易舉就被看穿。 謝蘅蕪還算自然地笑了笑,輕輕:“陛下,妾身沒有撒謊……方才妾身還在夢中,可夢中之事,醒來便忘了。” 蕭言舟輕呵,手掌順著青絲滑下,搭在她頸間,曖昧又危險地摩挲她細嫩脖頸:“阿蘅知道是哪里露了破綻嗎?”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控制著,謝蘅蕪微仰起頭想逃離,反將更多的弱點暴露在他面前。 “妾身不懂陛下在說什么……” 蕭言舟的指尖按住了她頸側搏動的血脈。 脈搏鼓動著,輕輕撞擊指腹,頑強又脆弱。只要蕭言舟想,就能輕易將她折碎。 本能地察覺到危險,謝蘅蕪的腦海中叫囂著要逃離,但理智令她不得不忍著害怕,繼續(xù)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香氣似乎濃起,將蕭言舟的暴虐心思漸漸驅散。 他玩弄似的,隨著脈搏節(jié)奏叩擊著她頸間,澀然開口:“阿蘅可知道,你一緊張,就會變得更香?” 謝蘅蕪啞然,沒想到竟會是這般奇怪之處。 他是什么狗鼻子嗎? 她下意識抬手嗅聞,便聽方才還陰森無比的蕭言舟愉悅笑出聲。 原來是耍她! 謝蘅蕪氣惱抬眸,蕭言舟笑意未收,俊美面容如陳釀般醉人。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謝蘅蕪一時出了神,被身前人輕輕揉亂了發(fā)頂。 她的心跳隨之漏了一拍。 “所以孤說,阿蘅,你不擅長撒謊。” 她裝不下去了,訕訕道:“陛下抱歉,妾身并非有意……打您的。” 蕭言舟哼笑一聲:“在你夢里,孤是什么很討厭的東西嗎?” 謝蘅蕪自然不敢說他變成了蟲子,連忙扯開話題。 “陛下現(xiàn)在還未就寢,是有什么事要與妾身說嗎?” 蕭言舟對她的那點小心思看破不說破,只道:“嗯,孤的確有事要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