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座下,秦王有些萎靡不振,或許是因為何安被人帶走的緣故。沒了何安,他一要擔心自己是否被暴露在蕭言舟跟前,二又擔心自己沒了掣肘崔太后的籌碼,日后會任其擺布。 他嘆了口氣,看見主位上容色無波的蕭言舟,握著酒樽的手不由用力,指尖都泛了白。 除了秦王以外,殿里的其他臣子并沒有觀察他們這位暴君的興致與膽量。 相比較起來,還是他身邊的那位美人比較有意思。 一來她是南梁來的和親公主,二來她是這幾年來,唯一活過了一月,還頗得圣心之人。 殿中有女眷偷偷打量謝蘅蕪之余,又看向座下左手邊第二席位里的年輕女郎。 謝蘅蕪順其視線看去,猜測那便是崔露秾。 衡書侍立在旁覷著神色,見謝蘅蕪時不時往下處投去一眼,便俯身低語道:“小主,那便是崔娘子。” 謝蘅蕪正捻著塊糕點,琢磨它是否比先前吃到的要甜一些,聞言輕嗯了一聲。 崔露秾不愧為世家大族傾力培養出的貴女。 若說謝蘅蕪是艷如桃李,那崔露秾便是清如寒梅。 眼角眉梢間都是清貴的書卷氣。 感受到視線,崔露秾抬眸,向謝蘅蕪笑了笑。 她這樣清冷的人,笑起來便如雪化般動人。 謝蘅蕪一愣,亦報之一笑。 有意思。 衡書的擔憂完全是多慮了。 這位崔娘子,根本沒將她當作能與自己抗衡的敵人。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便不再似一開始般拘束。 蕭言舟對這種規矩其實并不看重,只是大多人畏懼他,往往謹小慎微。 不少人已開始在席間走動敬酒,女眷也不例外。 靖國公帶著其他臣子,向蕭言舟祝酒。 蕭言舟并不耐煩聽這些廢話,然對方是靖國公,他還是勉強耐下性子聽他啰嗦完。 謝蘅蕪在一旁靜靜瞧著。 靖國公已年過五旬,說話依然中氣十足。雖其已位極人臣,但其言行謙恭,赤誠之心昭彰。 果真是有名的忠臣。 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靖國公在說完祝酒詞后,也向她看來,目中含笑:“也祝美人歲歲安好。” 謝蘅蕪訝然,連忙起身還禮。 以靖國公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向她祝酒的。 大抵是這一舉動讓蕭言舟高興了,他舉起酒杯,應下了靖國公的祝酒。 國公夫人走到謝蘅蕪跟前,這是一位很面善的婦人,盡管打扮得華貴,卻不像崔太后那樣給人壓迫感。 她笑著與謝蘅蕪說了些祝語,謝蘅蕪亦還禮。 末了,國公夫人并未走,而是盯著她,似感慨萬千。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失禮,她很快收回了視線。 謝蘅蕪心中一動,柔聲道:“夫人有話,直說無妨。” “無事,臣婦失禮了。”國公夫人的笑里帶了些勉強,謝蘅蕪見此,便沒再多問。 她往下看去,見崔露秾正被二三貴女圍起來說著話。 國公夫人走后,又有幾位官員夫人前來。謝蘅蕪簡單應付過,終于清靜下來。 須臾,一位年輕女郎走過來。 她長相可愛,說話也討人喜歡。 “臣女王氏,美人喚臣女瑩兒就好。”王瑩兒笑盈盈說著,手里酒樽的酒液搖搖晃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