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擰眉:“你怎么了?” 謝蘅蕪蹙眉,可憐道:“先前刺繡,不小心扎到了?!? “唔。”蕭言舟垂目,長直的黑睫半掩漆瞳。他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一根一根捻過她指腹。 他沒收著力道,謝蘅蕪被這一按刺痛得低呼一聲,聲音更是委屈:“陛下……” 蕭言舟掀起眼皮,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玩味:“手不老實,就該被教訓?!? 謝蘅蕪心中暗自嘟噥著罵他。 手上的力道忽然消失,謝蘅蕪看去,見蕭言舟從懷中取出一個精巧玉瓶,將其中藥膏一點點涂抹到她指尖。 刺痛的指尖覆上涼意,沁入肌膚下,緩解了不少痛意。 “這是周院使制的金瘡藥,你這點傷,等會兒就好了?!? 她多少有些驚訝:“陛下,做針線哪有不被扎的。妾身自小到大被扎過好多回了,這就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蕭言舟聞言斜乜來一眼,譏嘲道:“從小到大?看來你是真不長記性?!? 謝蘅蕪乖乖閉了嘴,靜靜看他動作。 雖然嘴上說的話不好聽,蕭言舟的動作卻算得上溫柔。 謝蘅蕪的目光落在他側臉上,蕭言舟不說話兇人的時候,唇角總帶著微微上揚的弧度,像是帶笑;濃黑的睫羽掩在鳳眸前,顯得這雙眼睛十分多情秾麗。 她想,如果蕭言舟只是個尋常貴公子,或許會是有名的風流客。 其實這般看來……他好像也挺溫柔的。 謝蘅蕪為自己的心思一驚。 好端端的,想他是否溫柔做什么? 明知不該開口問,但像是為了不讓自己再多想,謝蘅蕪輕聲問道: “陛下怎么會帶著傷藥,可是哪里受傷了?” 蕭言舟面色未變,連睫羽的顫動都不曾有:“備著而已,現在不就用上了?” 謝蘅蕪啞然。 她想起了剛入宮時的那場刺殺。 哪有帝王在宮里都還要隨身帶著傷藥的?除非他身邊本就危機四伏。 而謝蘅蕪自己,本來也是這危機中的一個。 只是她自己再也不想做為人擺布的棋子罷了。 謝蘅蕪一時動情,聲音都柔了許多:“陛下待妾身真好……” 許是發覺她內心所想,蕭言舟很是嫌棄地抬眉,冷聲道:“別用這種眼神看孤?!? 換了旁人,此時定然已經不敢再看蕭言舟。 但謝蘅蕪一目不錯瞧著,看見他眼下暗色,不由道:“陛下不曾休息好吧?” 蕭言舟無端被看得不自在,冷冰冰說道:“與你有什么關系?” 謝蘅蕪順勢坐到他懷中,反握住他給自己上藥的手:“妾身方才來時,見到一位大人出來,是為了雪災的事情嗎?” 雪災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謝蘅蕪知道也并不奇怪。 蕭言舟不咸不淡應了一聲:“他是工部尚書,孤有話吩咐他。” 雖然奇怪為何有話吩咐要到紫宸宮來,但蕭言舟做事一向全憑心意,謝蘅蕪也不做多想。 “國事操勞,陛下也該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謝蘅蕪仰臉,細聲細氣道,“今日陛下早些休息吧?” 明日蕭言舟就要喬裝與工部尚書一同出宮,是注定沒法休息的。 謝蘅蕪看見蕭言舟眼瞼微垂,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摻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澀意味。 他在想要不要與她透露一二。 手下人能偽裝他瞞過其他臣子,卻不一定能騙過她。 她與自己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而蕭言舟也不可能與手下說自己與她相處的細節。 他頓了一會兒,最終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輕輕應過一聲。 “孤知道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