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何與你一樣香?” 這問話令謝蘅蕪梗了梗,面上飛起不自然的紅暈。 “……陛下,這香囊妾身日日拿著繡,染上一些氣味也是正常的。” 蕭言舟一抬眉,作勢要打開它。 謝蘅蕪心里一急,下意識伸手按住了他。 這動作大膽,蕭言舟幽幽側目看來,眼神十分不善。 “陛下,在南梁,打開香囊會有兇兆。”謝蘅蕪磕磕巴巴地胡謅道,反正編的是南梁之事,蕭言舟也不懂。 他就好似看出了她的心虛,嗤笑:“既是你們南梁的說法,那在孤的北姜,便不作數。” “阿蘅這么緊張,是香囊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莫非……”他的指腹捻在香囊上端的系口處,懶懶道,“是什么害人性命的毒藥,你怕被孤發現了,影響你與南梁的謀劃?” 謝蘅蕪的眼睫輕輕顫動著,心中一驚。 蕭言舟真是好生敏銳。 若她真打算按照南梁傳信那般做,或許當真會把藥藏在香囊里頭。 她自認平常絲毫沒有顯露異樣,那些跟來的探子是何人,連她都不知曉。 可蕭言舟便是這樣猜了出來,或許只是他多疑下的直覺,但這直覺卻已與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這說明……他與自己如此親近,其實心里一直對她多有提防,從未信過她。 見謝蘅蕪愣著不答,蕭言舟漆眸中藏著的玩笑淡下,語氣微不可查地冷了:“怎么,還真被孤說中了?” “最近你總是見崔氏,莫非還有崔氏插手?” 每多說一字,他周身溫度便降下一分, 謝蘅蕪萬不能縱著他再猜下去了。 她不知道崔太后有沒有什么小動作,但她卻是當真什么都沒做。 謝蘅蕪沒什么感覺,蕭言舟倒是把自己越說越生氣。 見她面露糾結之色,他長眉壓下,目中沉寂如深潭,掀唇又要繼續嘲諷。 然嬌美容顏忽然在眼前放大,蕭言舟的話還沒能說出口,便被柔軟唇瓣堵了回去。 他面上出現了一瞬明顯的空白。 謝蘅蕪蜻蜓點水般,很快又直起身子,紅著臉囁嚅道:“陛下胡說什么,妾身哪敢有這種心思……只是妾身實在不好意思,陛下若想看,等妾身走了再瞧吧。” 蕭言舟果然不再說話了,卻換成用眼睛緊盯著她。那雙狹眸一目不錯看著人時,侵略性十足,總讓人恍然覺得一種自己是被毒蛇盯上的獵物。 謝蘅蕪的嬌怯姿態是裝的,但是被他看得后退兩步卻是真心的。 他的眼神真的好嚇人! 饒是謝蘅蕪不是頭一回見,心底還是不由打了個顫。 但見他唇角微勾,指腹緩緩撫過唇瓣。 蒼白指尖在猩紅唇上摩挲過,謝蘅蕪感到自己唇上似也酥麻,仿佛他撫過的是自己的唇瓣。 她定一定神,上前扯住他的衣袖輕晃了晃,溫軟了聲音道:“都是陛下待妾身好,妾身定會銘記在心,半分不敢忘。至于謀害之事,就是給妾身十個膽子,妾身也不敢做啊。” 蕭言舟放下手,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聲。 “不敢?孤看阿蘅的膽子并不小啊。” 他半垂著眼看她,聲音疏懶,聽起來甚是愉悅。 “你去外頭等吧,今夜不必回去了。” 謝蘅蕪垂目應是,上挑的眼尾撒了金粉,勾出兩彎月牙。 -- 入夜,謝蘅蕪與蕭言舟躺在一張床榻上,卻是睜著眼難以入眠。 平心而論,其實習慣之后,與蕭言舟同睡時總是睡得特別沉。 大概是他身上比較暖和,有他在被窩里,就像是放了個人形暖爐。 可今夜謝蘅蕪卻莫名清醒,胸口一陣煩悶。 蕭言舟被她翻來覆去折騰得煩了:“怎么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亦很清醒,像是不曾入睡。 謝蘅蕪本還擔心自己的動作會吵到他,是以翻身都特別緩而輕,沒想到還是被他發覺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