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樊詩茵覺得自己今天很失態,不僅說了很多平時根本不會說的話,甚至于還做了很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 比如,穿著黑絲坐在陳朔大腿上。 ‘都是被這個男人給帶歪了。’樊詩茵心想。 陳朔也看出了樊詩茵的窘迫與懊惱,對于長腿小倔強,吃醋也好,耍性子也罷,都是她平時里不可能做的事情,就算做了,也不是這么的明顯。 所以現在就要冷處理。 果酒甜中帶澀,不怎么喝酒的樊詩茵瞇起眼睛,回味了番。 如果您發現內容有誤,請您用瀏覽器來訪問! 陳朔雙手插在大衣兜里,見樊詩茵輕輕縮了縮腦袋,額前幾縷碎發輕輕晃蕩,問:“你大三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要是天天在這里就好了,她肯定能教自己說點什么。 樊詩茵抿了抿嘴唇,小聲說:“之前打算考首都體育大學的研究生。” “會啊。” 陳朔看著大銀幕,上面正在播威爾史密斯的《當幸福來敲門》,畫面中,威爾史密斯抱著熟睡的兒子躲在廁所隔間里過夜,外面有人不斷在敲門咒罵,那是屬于他的至暗時刻。 樊詩茵頓了頓,仿佛在想念遠在老家的媽媽,也在感恩那位偉大的母親:“她見我每次回家都會帶好多空瓶子回來,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謝謝。”最后樊詩茵就擠出這么兩個詞,可能覺得太敷衍了,又加了句,“謝謝,謝謝。” 打啵時刻,禁止一切暖男行為。 這是樊詩茵長這么大頭次和男人這么親密的接觸,之前什么原則啊,底線啊,遇見陳朔后都蕩然無存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因為這個家庭所有的成員都不想放棄這個家,所以就給這個家增加成員? “看啊。” 陳朔點頭:“我就是爸媽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他們說的。” 而陳朔,也終于能正當光明的去摸他覬覦已久的黑絲大長腿。 陳朔豎起手指:“人往高處走,如果想培養出奧運冠軍,你就要去更大的平臺,接觸這個領域真正的大拿,我看過你的履歷,各類賽事成績足夠你進首都體育大學了,為什么要考慮。” 陳朔睜開眼睛,看著躺倒在懷中的樊詩茵,目光在她身上從頭到尾游歷了遍,此時的長腿小倔強,已經處于游離狀態了。 “樊詩茵!”陳朔喊了聲。 “無非就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他還是想跟媽媽好好的,我媽一樣,她沒有因為這件事來教育我,也沒去指責老爸,我們一家三口就這么保持著默契,誰也不提這事,讓這個導火索徹底斷掉。” 女孩子都是要面子,注重姿態的,你可以偶爾逗逗她,但不能陷她于長時間的窘迫。 陳朔搖搖頭,啞然失笑:“我沒有在遷就你。” “解決了?” 陳朔手按住樊詩茵的后腦,二話不說便貼上去。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陳朔:“如果你有夢想,就要去捍衛它,因為人的夢想和社會掛鉤,一旦實現,就能獲得社會價值,包括身份,地位,金錢,有了這些,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 一般說這話的時候,陳朔已經把胳膊伸過去了,所以這話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我原本以為媽媽會罵我,因為她總說,我有天賦,我不該活在那個農村,活在那個小縣城,我應該帶著她對大城市的渴望,去廣闊的天地看看,然后留在那。” 樊詩茵其實很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很多果酒的原因,還是其他什么:“嗯,很美。” 再一般情況下,當女孩子枕你的胳膊時,其實就等于說,你可以摟著我,讓我依偎著你。 “那段時間,爸爸在外地打工,我就去縣城找零活做,還會去撿空瓶子,像流浪的貓貓狗狗似的翻垃圾桶。” 樊詩茵沉思片刻,說出了她的擔憂:“可問題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吧?” 樊詩茵雙眼撲閃,溫溫柔柔的笑了笑,兩人回到帳篷前。 “其實我小時候也挺缺乏父母陪伴的。” “那是什么?” 陳朔笑瞇瞇看著樊詩茵:“所以從那以后,在教練的勸說下,你就開始全身心的投入羽毛球的事業里了對吧?” 長腿小倔強,已經處于微醺狀態了。 樊詩茵側身,和陳朔面對面的對視:“我想起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當我感覺和一個人相處特別舒適特別自然,就說明,那個人無論在情商和智商上都處于碾壓狀態,他在刻意的遷就我。” 如果沒有,那只能拼天賦了。 “你會想我嗎?” 一股股電流席卷著樊詩茵全部的觸感,她緊繃的身子在陳朔的撫慰和自己的沉浸中,漸漸癱軟。 樊詩茵轉著果酒的瓶子,繼續小聲和陳朔分享她兒時的經歷:“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媽媽有次干活受了傷,我連夜回家,跟她說我不想練球了,我就回來念書,能考上大學就去讀,不能考上,就在老家縣城找個工作,方便照顧她。” 酒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樊詩茵心想。 陳朔用熱乎乎的掌心蓋住樊詩茵微微涼的手背,對她說道:“有句話叫,食祿者不與下民爭利,對于那位老奶奶說,伱是強者,你有更多辦法去生存,獲取資源,但對她而言,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辦法了。” “我們家是不是已經吃不起飯了,所以你才要跟無依無靠的老人搶這么點生存下去的資源?” “那碗白糖開水可真甜啊,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吧,我還能記得。” 樊詩茵看向陳朔:“那是我頭一次,覺得自己在庸人自擾。” 你們夠有錢的了,夠輝煌的了,就不要去搶蕓蕓眾生獲取資源的那幾個所剩不多的渠道了行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