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件事情,林然算是大半個旁觀者,小半個參與者。 的確,安妮塔不想讓林然參與進來,才炸毀了飛機,又炸塌了劍閣的子虛峰。 這都是為了阻擋林然的腳步,好讓安妮塔放開手來對付盧帝奇。 可林然偏偏沖進了這毀滅之云的爆炸中心,硬生生地把傲孤霜和盧帝奇從里面拖出來了。 不過,安妮塔的阻攔還是起到了一定效果,如果不是林然的飛機被打了下來,傲孤霜和盧帝奇這一戰(zhàn)或許在林然的攔阻之下都打不起來,而毀滅之云也就找不到發(fā)動的時間了。 算起來,傲孤霜也算是被利用的一方。 如果沒有她和盧帝奇對戰(zhàn)而兩敗俱傷的話,那么,盧帝奇說不定能從毀滅之云的攻擊之下逃脫。 可林然很不理解的是,安妮塔既然打定主意要對自己的哥哥下手,為什么又要把這個防御力極強的戒指給他呢? 如果不給,這哥哥不就死了嗎?安妮塔的繼承之路上不就再也沒有什么困擾了嗎? 在林然看來,安妮塔的行為,就是又當(dāng)又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林然感慨道。 回想著后者一絲也不掛地踏進自己浴缸的情形,林然也覺得有些不真實。 安妮塔表面上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姑,可實際上,深沉的城府與狠辣的心思,皆是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和外表根本不符。 為了目的,這不擇手段的程度,簡直讓人咋舌。 這時候的林然還有點慶幸——慶幸那天晚上幸虧從窗戶飛進來一塊大石頭,打斷了即將發(fā)生的旖旎之事,否則的話,他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與安妮塔之間的關(guān)系呢。 “那毀滅之云,必須有傳承之血,才能引動,但發(fā)動者也會深受反噬,甚至可能性命不保。”盧帝奇的語氣有點低,一如他的情緒。 林然瞇著眼睛,說道:“所以,你認為是誰干的?肯定不是蘇妃?!? 這個時候,貼心的林少將還不忘把蘇菲給摘出去撇干凈。 “赫連天。”盧帝奇的眼睛里,終于閃現(xiàn)出了一抹痛苦之意:“換而言之,是我無比尊敬的凱利叔叔?!? “赫連天?凱利?” 林然的眉頭狠狠皺起來,他伸出手,在腦門上拍了幾下,似乎想要理清楚那紛繁的思緒:“為什么會是這樣?你不是一直對凱利稱贊有加的嗎?是他的性情受到了赫連天本體的影響?” “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盧帝奇說道:“也許,是凱利與安妮塔早就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也許,他本性就是如此。” 林然止不住地冷笑:“在你們的家族里,還有什么是真的?” 確實,回想著這一切,他甚至有種從后腰冒涼氣的感覺,好像除了盧帝奇和蒂斯塔這一對父子之外,每一個人都戴著面具,誰也不知道,真實的面具之下,到底長著的是一張怎樣的臉。 盧帝奇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也瞇了瞇:“也許,當(dāng)年凱利叔叔的死,并不像我父親所描述的一樣。” 林然搖了搖頭,說道:“上一輩的手足相殘,延續(xù)到了這一輩,安妮塔開始對著自己的父親照葫蘆畫瓢了?!? 傲孤霜在一旁靜靜聽著,一直無言。 這些爭斗太復(fù)雜了,完全不適合性子單一的她。 三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林然才說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殺回去嗎?” “沒有必要了,安妮塔沒有殺我,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了?!? 盧帝奇看了看手上的戒指,那銹跡似乎更重了一些,之前的金光早已不復(fù)存在。 在戒指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盧帝奇將之摘下,隨手扔到了溪流里。 “就這么算了,你甘心嗎?”林然搖了搖頭,他只是替盧帝奇覺得憋屈。 亞特蘭蒂斯的族長之位,擁有著多么極致的權(quán)力,如果族長之爭就此罷休,那確實損失太大了。 “安妮塔用出了毀滅之云,主要不是為了殺了我,她最重要的目的是,給我提個醒。”盧帝奇說道:“她在告訴我……我這個哥哥,斗不過她。” 林然嘲諷地笑了笑:“這個提醒,倒也是簡單粗暴?!? 其實,盧帝奇說的很對,如果他殺回去的話,說不定安妮塔還有更多的后手會一一展現(xiàn)出來,誰也不知道這個漂亮女人的城府有多深。 不過,一想到這兒,林然忽然被激起了一股戰(zhàn)意來。 他在心中發(fā)著狠,說道:“總有一天,老子要好好探一探你的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