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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實(shí)誠，就不怕朕降罪于你？”楚修聲音不咸不淡，“還是說，你這是以退為進(jìn)，故意搶占先機(jī)？”

    宋念知垂下眼：“妾所言句句屬實(shí)，陛下若因此降罪，妾也只能領(lǐng)罰。”

    楚修被這話氣笑了，起身緩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與她平視：“反客為主，逼朕就此算了？”

    “妾無此意。”宋念知輕輕搖頭。

    楚修笑了一聲，抬手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來：“你既已見了溫迢，又何必再來見朕，所謂解惑，就不怕朕故意蒙騙？”

    “不怕。”宋念知看著他，“是非黑白，妾自認(rèn)還能判斷，而且事實(shí)如何，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妾只想求一個(gè)真相。”

    “有意思。”楚修語帶諷刺，“只是朕很好奇，以往幾年，你似乎也并沒有把事實(shí)看清楚，如今短短數(shù)日，便能做出正確判斷了？”

    宋念知一噎：“……”

    她抿抿唇，眼睫輕顫：“所以，才當(dāng)吸取教訓(xùn)，擦亮眼睛，不想再被假象蒙騙。”

    楚修看著她，臉上的諷意漸漸褪去，沉默片刻，突然道：“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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