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圍的人不禁嘖舌不已,還真敢要,周瞎子從來都是無理三分的主,今天陶家人主動招惹,這個(gè)虧看來是吃定了。 陶成光很是惱火,“周瞎子,別蹬鼻子上臉,砸了你家的玻璃就要三百,你怎么不去搶?” 周瞎子也不動怒,在地上坐久了,感覺左腿有些不通暢,他就換了個(gè)坐姿,這才老神在在地說道:“玻璃不值錢,不過為了抓這小子,我把腰閃了,要你三百還算少了,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檢查?” 陶成光哪肯答應(yīng),可周瞎子也很難纏,一時(shí)半會兒也沒辦法,只能梗在那。 陳喬山知道大舅為難,便主動討價(jià)還價(jià)道:“二十,頂你出好幾天的攤,怎么樣?” 要不是看老頭子臉上烏漆嘛黑的,實(shí)在是看不過眼,陳喬山都想拿五塊錢打發(fā)掉。 周瞎子瞥了眼陳喬山一眼,說道:“打發(fā)叫花子呢,今天不拿三百塊,我就找派出所送我去衛(wèi)生院住院。” 看熱鬧的都心知肚明,這顯然是訛上了。 陳喬山湊近了些,問道:“你知道我媽是誰嗎?” “我哪知道,不管是誰,這個(gè)錢都得給。”周瞎子顯然不吃這套。 陳喬山壓低聲音說道:“我就是陶秀英的兒子,你當(dāng)年說我媽克夫,這事賴不掉吧?這些年我們一家好好的,怎么的,要不要我?guī)湍阈麚P(yáng)宣揚(yáng)?” 周瞎子愣了下,他昨天就聽人說老陶家的外孫考上了北大,很是有出息,看來就是眼前這位了。 他看了眼陳喬山,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當(dāng)年就看穿了,你媽她的姻緣不在本地,說她克夫,就是逼她外嫁,怎么樣,被我言中了吧,你們家能有今天,全得謝謝我。” 陳喬山鼻子都差點(diǎn)氣歪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算命的和律師一樣,什么事到了他們嘴里,橫豎都有理,周瞎子也是個(gè)人才,不僅臉皮夠厚,還頗有幾分老光棍的架勢。 陳喬山當(dāng)然不相信他的說辭,對付不要臉的,只能比他們更不要臉,才會有成效。 “信不信,我找人天天蹲你門口,但凡有生意上門,就給你攪黃了,鎮(zhèn)上不止你一家算命攤吧,估計(jì)要不了幾天,你這攤子也就開不下去了,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陳喬山也是軟中帶硬,對付潑皮,還是潑皮手段最管用。 周瞎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們這個(gè)行業(yè)業(yè)務(wù)量有限,也就混個(gè)一日三餐,要是真讓人把牌子給砸了,這以后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周瞎子到底不是善茬,豈肯就這樣被人拿捏住,他狐疑地看了陳喬山一眼,說道:“說起來容易,倒是也要有人肯幫你辦事。” 陳喬山也不跟他廢話,把手提包的拉鏈打開,朝周瞎子晃了晃。 周瞎子可不是真瞎,這小子包里厚厚一沓百元大鈔,少說也有上萬,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可隨即又嘆了口氣,知道今天碰到硬茬了。 他干的就是坑蒙拐騙的活,最是識時(shí)務(wù),就這些不入流的勾當(dāng),也只能糊弄些沒見識的,有錢人能有幾個(gè)簡單的? 話又說回來,頭腦簡單也發(fā)不了財(cái),也就窮措大喜歡沒事酸兩句,當(dāng)不得真,誰要是真把敢開礦的當(dāng)二傻子,恐怕才是真的二傻子。 周瞎子知道,既然自己坑了陶秀英,陳喬山鐵定不會便宜他,搞不好真愿意花錢砸自己的飯碗。 這種事隨便找個(gè)二流子就能辦了,為了三百塊錢丟了糊口的營生,肯定不值當(dāng),考慮再三,他只得說道:“給我三十,這件事就算了。” “二十五,不能再多。”陳喬山不肯便宜這老小子,只愿意加五塊。 周瞎子倒也光棍,松開陶濤,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手說道:“給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