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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復說道：“差不多吧，不過他背后有人，侯振國……”

    在這件事上，沈天復不想隱瞞，因為隱瞞沒什么意思。

    這么多人都來了，除了他之外，另外一些私募，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能量，并不會真的畏懼一個退休老頭。

    直接攤開了說，才能讓大家思考利弊，當場就下定決心。

    否則各懷鬼胎，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人靠近李遠？

    柳上元喃喃自語道：“侯振國……”

    對于資本來說，他們只在乎錢。

    沈天復對錢的渴望也不比對權力的渴望低。

    有錢也能解決大部分危機。

    “沈總，你覺得李遠是個什么樣的人？”

    有人繼續問道。

    “我之前嘗試著低姿態跟他接觸過一次，他說的很明顯，是敵非友。不過我這邊有個人原因，我女兒跟他有一些矛盾，如果大家想去接觸，盡管去試試。”

    沈天復依舊是實話實說。

    因為就算這樣，也足夠證明很多東西了。

    比如李遠并不想合群。

    這在行業內是很危險的，因為誰都不想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沈總，具體是怎么接觸的？”

    “就是正常接觸，我知道了我女兒跟他的矛盾，想要請他吃飯，也跟他道歉了，如果大家不信，可以親自去找李遠求證。”

    在一群人精面前，添油加醋是不行的，他們可不會隨便相信，必然會通過自己的手段去求證事實。

    柳上元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等了一會才開口：“諸位有沒有察覺到，擎天資本走的路線跟正常公募不一樣？他們幾乎沒有在任何分銷平臺推廣，所有的流量都來自于李遠經營的賬號。這是一種全新的營銷方式，幾乎沒有太大的成本，就給他帶來了二十多億資金。”

    這話說的就很曖昧了。

    雖然今天私募不少，可私募跟公募本質上是一體的，有時候會涉及一些末日的利益交換。

    而李遠這種手段，一旦成功了，將會剝奪絕大部分公募的資金來源。

    而且各大分銷平臺也會因此遭受到巨大的利益損失。

    這種顛覆傳統的模式，會給原有模式相關環節既得利益者帶來巨大威脅。

    就好像油車被電車沖擊，油車的一些核心產業鏈利益就會受損。

    券商的很大一部分利潤，就是來自于分銷推廣。

    李遠可以說是一毛不拔，一分錢都不出，這可就少了多少就業崗位啊！

    一開始確實沒人注意到這些，被柳上元點破之后，所有人都懵了。

    柳上元這句話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大家別怕，李遠這是要跟整個行業作對，我們的幫手很多。

    對于公募來說，倘若李遠這一次成功了，別的公募就別活了，得看李遠的臉色。

    對于私募來說，李遠要是成功，以后李遠不合群，他們就會丟掉容錯率。

    更別說沈天復跟柳上元這兩個人，本來就被李遠吃掉了一大口，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后續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永遠不會真正的去點破一些事，萬一某人身上有錄音設備，就會被抓住把柄。

    沒有誰指導誰，誰也代替不了誰去做決定。

    綜合條件，大家自然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沈天復跟柳上元，訴求是一致的。

    其實沈天復并沒有覺得柳上元有什么厲害的，只是羨慕他的背景。

    倘若自己有他的背景，規模絕對不止這一點。

    中間也不是沒有人接觸過他，想要拉攏他。

    但那些人實力都不咋地，還想讓他當狗。

    但凡是江遠譙那種，他早就同意了。

    小蝦米根本沒用。

    等飯局結束之后，沈天復跟柳上元故意慢了半拍。

    在門口上車的時候，兩人彼此笑了笑。

    今天兩人算是合伙給李遠定了性。

    沒有人在乎李遠跟沈天復的矛盾有多深，他們只在乎，既然放低姿態過去了，無論如何都要給點面子。

    這是中庸之道。

    很顯然，李遠跟他們不是一伙的人。

    也沒人在乎李遠割了柳上元多少錢，他們在乎的，是李遠想要吃獨食，敵人很多。

    這種時候，自然要維護自身利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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