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仙門百家齊聚四海中央地壇。 偌大的地壇坐落在城中央,像是從繁華的城池中掏空了一塊,但周遭的城池閣樓都是依附它而建立,而且加起來都不及它寬闊宏大。 凡人若步入其中,一眼望去幾乎望不到地壇的邊緣,只能看到遠處的地面有一道弧線。 弧線上設有古老的結界陣法,靈氣在結界上流動著。 四海城護法也在四方駐守,強大的神識掃視著地壇的每一次角落。 地壇看似普通的石板上密布著玄奧的陣法和機關。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樹立著的一座高聳入云的石像碑銘。 碑銘上靈光流動,前后兩面分別纂刻著歷劫少年群英會和千圣論道臺的榜上弟子。 在當下修士眼中,少年時登群英會,暮年時上論道臺,便可稱得上是死而無憾的豐功偉績。 而石像刻著的顯然是當今正道的祖師。 對于這種隨處可見的和自己一點都不像卻冠上自己名號的雕像,黎亦酒已經看習慣了。 她就是覺得這地兒好像有點熟悉。 服飾各異的修士整齊地從四方入口涌入其中,先是在地壇中走了走,而后走臺階來到候場席上,找到屬于自己門派的位置坐好。 遠遠近近傳來此起彼伏的交談聲,有的是官話,有的是方言,顯然聚集了各地人才。 清心宗的隊伍也緩緩步入其中,青白色調的服飾款款走來,如清風拂面,令人耳目一新。 “哇!好大??!” 陸鹿發出一陣驚呼,“這是夷平了一座山當做比試場地嗎?” 謝朗點了點頭,“確實夷了一座山,但那是明燈祖師比武論道的時候留下的,后來仙門百家見此處平坦,而且還是歷史遺跡,便干脆以此為仙門大比的場地了?!? 黎亦酒想了想,“比武論道?現在的人可真文雅?!? 她明明是夷了一座山把成千上萬的人在這里活埋了,而且還壓嚴死了,所以才這么平。 現在仙門百家的腳下,可以稱得上是亂葬崗。 他們竟然把這地兒當比武場了。 不錯不錯,用活人的朝氣鎮鎮煞氣也好,就跟現代在墳地上建學校一個道理。 就是不知道他們比完后會不會鬧鬼。 黎亦酒用神識掃了掃,遺憾地發現以前那些老朋友都魂飛魄散了。 不然出來敘敘舊也挺好。 蕭云長輕車熟路地領著諸人穿過地壇,前往正前方候場席位那里空出了一塊的地方,并道:“隨我來,清心宗的位置在正中央。” 宗門的位置是按照實力排的,在靈域中的地位和聲望越高,越靠近中軸線。 雖然人人都說清心宗沒落了,但清心宗過去是靈域第一仙門。 時至今日,或許是靈脈枯竭的緣故,清心宗一輩比一輩低迷。 但論底蘊和資歷,仍然是當之無愧的仙門首座,自然也一直位于正中央。 不過這一回,正中央的前方還預留了一塊位置,位置并不大,因為會在那里落座的人也不多。 卻有許多人頻繁地往那個地方投去目光,像是有些焦灼地等待著什么。 那是無人之境的席位。 蕭云長帶著人從地壇中穿過時,遇到各路仙門,一路招呼,終于來到了候場席。 自在門的人已經在清心宗旁邊的位置落座了。 自在門已然與清心宗結為盟友,此時見他們過來,紛紛起身寒暄。 客氣過后,逍遙子抬手道:“開幕大典即將開始,諸位同門快快落座吧。” 蕭云長頷首,示意諸位長老和弟子依次入座,卻見眼前忽而閃過一陣流光。 他們的位置瞬間被人搶先了。 蕭云長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秦言深,你什么意思?” 身著天衍宗服飾的長老和弟子們神色傲然,仿佛沒有看到清心宗眾人憤怒的目光,施施然入座。 在主位上坐下的天衍宗宗主秦言深聞言面露不解,“仙門席位,論資而排,我能有何意?” 他看著清心宗眾人難看的臉色,緩緩笑了,“本宗主倒好奇,諸位清心宗的道友為何堵在這里?” 符陽子上前怒斥道:“這分明是我們清心宗的位置!你給我滾!” “你們的位置?” 秦言深意味不明的目光掃過清心宗人丁凋零的弟子,而后道:“諸位清心宗的道友怕是找錯地方了吧?論資格,你們應該在……” 他手中拿著把折扇,說話間緩緩指向觀眾席的其他位。 但這個時辰,那些位置早已坐滿了人,于是他指向的位置越來越偏僻。 清心宗弟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最后秦言深懊惱地一拍折扇,歉然道:“今日過后,仙門大比恐怕沒有清心宗的一席之地了?!? 天衍宗的弟子們頓時傳來譏笑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