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他的聲音又那樣平和寧靜,透著一股無喜無悲的神性,“不是誰都有資格自稱她的后人,本座覺得你們的存在是對她的一種辱沒。” 許陽匍匐在地,凄慘地求饒,“不!帝君饒命!我不是有意冒犯祖師、我只是為您著想一時口不擇言,我真的只是為您打算,不是故意冒犯,求您饒命……” 可惜江夜雨沒有那么多耐心聽沙礫垂死掙扎,在他認定一件事的瞬間,一切便以成定局。 呼吸好像被鮮血堵塞了,許陽在如重千鈞的壓力中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機在無邊無際的劇痛中流逝,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雙眼絕望地瞪大。 時間似乎被難以承受的痛苦拉長了,但實際上從許陽洋洋自得喋喋不休變成現在奄奄一息的樣子這整個過程不過發生在幾個呼吸間。 眾人噤若寒蟬地看著這一幕,無一人出聲阻攔,更無一人站出來為旭日嶺說話。 所有人都不敢動彈,恨不得把自己變成沒人能看得見的透明背景板,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住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吸引了殺神的注意。 慘叫聲越來越低微,眾人脊背上的冷汗越來越重,唯愿帝君料理了旭日嶺后別殃及池魚。 這時黎亦酒抬手,按住了江夜雨的手腕。 眾人的呼吸霎時一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這時候還敢引火燒身? “說好的不動手。” 黎亦酒看著江夜雨,“答應你道侶的話你忘了嗎?” 江夜雨微微一頓,看向她,“他們不該死嗎?” 清心宗眾人瘋狂給黎亦酒使眼色。 好了好了,知道你慈悲為懷了,不要管他們了! 雖然許陽看起來似乎罪不至死,旭日嶺也多無辜之人,但非親非故的,何必為了他們以身犯險? 更何況許陽還針對過她呢! 之前怎么不知道她這么善良?! 萬一引火燒身了怎么辦?! 不過江夜雨那句反問在旁人聽來覺得膽戰心驚,但黎亦酒知道他只是單純在疑惑。 他會產生這樣的疑惑是正常的。 因為世間萬物在他眼中沒有區別,礙眼的事物便除去是他的處事習慣。 他眼中也沒有罪孽大小之分,不會去判斷那個人犯了小過還是大罪,凡是讓自己感到不悅便一律抹殺而已,這是他一貫的行為邏輯。 所以他對黎亦酒阻止他的行為感到不解,以前她并不會這么做。 黎亦酒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無奈失笑,以前她不會阻止因為那是萬年前。 萬年前遇到的人基本都是要殺他們的,自然沒有阻止的必要。 而現在,許陽等人雖然惡心了一點,但罪不至死,其實江夜雨沒必要殺他們。 但黎亦酒可不是因為這個阻止他的。 她早已算不上什么良善之人,嘴上說著讓江夜雨當個善良的神,實際上卻并沒有去改變他的行為準則,讓他遵循人族的道德條款的意思。 她只是單純不想他受因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受到天罰的折磨而已。 他怎么總是忘了這回事? 他都不會疼的嗎? 黎亦酒拍著他的手哄小孩兒似的安撫道:“該死該死,他們都該死,但你答應了道侶不親自動手殺人就要信守諾言,不然道侶會難過的,你也不想道侶難過嗎?” 同時她傳音了一句,“你動手我心疼,回頭我讓別人弄死他。” 江夜雨頓了頓,這樣解釋他就非常容易理解了,垂眸輕應了一聲,“嗯。” 威壓和殺意如潮水般收了回來。 好乖。在周圍的人劫后余生的時候,黎亦酒由衷地感嘆。 清心宗的人松了一口氣,又有些驚異,帝君這么聽她的勸? 原本他們總覺得待在這樣危險的人身邊,就像抱著一顆定時炸彈睡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就算能得到些好處也得不償失。 不過現在一看,黎亦酒好像掌握了“拿捏”帝君的方法? 她還真就一點都不慌啊。 仙門百家的修士也震驚地看著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