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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中宵笑道：“不只是船，我在想，這機器真地好用，可以裝在車上。不用馬匹，就用這機器拉著車子。你想啊，石炭只要從地里挖即可，不用飼料，不用人去養(yǎng)。”

    韓絳皺著眉頭道：“裝在車上，可以嗎？機器裝在車上，怎么能走？”

    聽了韓絳的話，杜中宵一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會才醒悟過來，韓絳的印象中車都是由人或牲畜拉的，這機器怎么拉？理了一下思緒，杜中宵對韓絳道：“機器裝在車上，直接讓輪子轉(zhuǎn)。車輪轉(zhuǎn)起來了，車便就向前走了，是也不是？”

    韓絳想了好一會，才明白杜中宵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杜中宵來說，有前世的知識，蒸汽機自然跟火車聯(lián)系起來。但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自帶動力的車沒有見過，腦筋一時轉(zhuǎn)不過來。便如韓絳，聽了杜中宵的話，也不向車的那個方向想，而一心想著把蒸汽機裝到船上去。

    汴河里的漕船有帆，裝蒸汽機上去，是輔助動力，代替纖夫。

    看過了蒸汽機，韓絳道：“待曉，你把這機器的圖給我一套，我回陳州，著人照著制一臺出來。陳州可制船，我從江南找些船工，制艘車船，試試這機器在船上用起來如何。”

    杜中宵自無異議。自己的永城縣是個小地方，沒有造船的條件，只好讓韓絳去試制輪船。

    把蒸汽機裝到車上，并不一定要修鐵路，做拖拉機一樣可以。鐵路的好處是運量大，運行平穩(wěn)，專營線路。杜中宵現(xiàn)在是試車，等車好了，再造火車修鐵路不遲。

    與韓絳一起回到后衙，兩人閑坐。

    杜中宵道：“子華，現(xiàn)在朝廷令地方廣建學(xué)校，我縣里也要建一處。我在想，這幾年我們幾個人搞的這些畫圖、算學(xué)之類，可以放到學(xué)樣去教。這些東西學(xué)了，也有大用。”

    韓絳道：“自然可以。只是就怕無人愿學(xué)。科舉不考這些，誰愿意費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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