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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河曲路時的情報內(nèi)容，李璋大致了解機宜做的事情，覺得頭大。情報本就非常復雜，除了軍情地理，還有朝堂政治，人事變動，各種各樣的內(nèi)容。要把這些事情都搞明白，需要多少人手？

    石衛(wèi)道：“除了我們自己的人，最重要的，是要收集情報。比如有人到契丹去，便就要了解他的見聞，一一記錄下來。特別是陰山以北的大草源，我們的人少，大多都是從商人那里收集情報。每有商隊從草原回來，我們必然派人去接觸，了解他們一路見聞——”

    李璋道：“何必如此麻煩，有人回來，讓他們把見聞奏報一遍不就好了？”

    石衛(wèi)連連搖頭：“太尉，不能夠這么做。這些商人，奸滑得很，讓他們自己奏報，經(jīng)常就是把挑些不緊要的事情，甚至是編些故事交差，大多信不過。我們派人，只當是街談巷議，說些閑話，反而能夠得到更多消息。多派幾個人，才能夠了解大概。經(jīng)略西域時，對于更西邊的地方，大多都是靠這種辦法，從商人那里打聽來的。只是一切初建，都還不詳細。”

    李璋看著石衛(wèi)，不由怔了一會。事情這樣做，需要花多少精力？樞密院以前，就連契丹的南北兩樞密院的官員任免都搞不清楚，許多王侯，甚至不知道名字，哪里會如此仔細？

    樞密院的機宜司，是按照河曲路的情報機構(gòu)為藍本建立，除了河曲路的幾個官員，沒有人知道是個什么樣子。現(xiàn)在河曲路的官員來了，讓李璋覺復雜無比。

    河曲路面對的只是契丹和草原，這么多人，搞了數(shù)年，大多都只是開始。換到朝廷，周邊有那么多國家，這樣做下來，要花多少功夫？

    李璋在屋里走一遍，聽了石衛(wèi)講首，面色越來越不好看。這職位，比自己想的還要復雜得多，可不是以前做管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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