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江河嘆道:“鄭前輩,你這是何必呢?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您還裝作不知道,真當陳某眼睛是瞎了么?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鄭竹。” 唰! 主殿內的溫度驟降。 覃十九不可置信地看向鄭竹。 白楊想到了什么,視線從鄭竹身上挪開,迅速落在黎永春與武承平身上。 通過二人臉上的錯愕與慌張,白楊立即得出判斷—— 陳江河說的話是真的! 白楊扭動僵硬的脖子,再次把視線投在鄭竹身上。 直到現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昆侖南部的長老竟然會是血魔宗的長老,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不可能!”覃十九突然狂叫。 “陳宗師,你一定猜錯了,我師父怎么可能是血魔宗長老?他是我的師父,還是昆侖南部的長老!” “師父,您快說句話,說您不是血魔宗的長老!” 鄭竹沉默不語。 這令覃十九的心直線下墜。 “小陳,你或許真的錯了,我怎么可能是血魔宗的長老呢?你若是拿不出證據,老朽會生氣的。”鄭竹沉默良久后開口,臉上表情沒有什么波動。 陳江河負手而立,身子如同不老松般筆挺。 迎上鄭竹深邃的目光,陳江河淡淡說道:“鄭前輩,事到如今您還在跟我裝蒜么?只要我對黎永春或者武承平動手,二人就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我實在不愿意讓您面子過不去。” 鄭竹哈哈大笑。 很顯然,他沒有懷疑陳江河口中所說的方法。 因為他也能做到。 “陳江河,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懷疑到老朽身上,到底是什么細節讓你懷疑到我身上?”鄭竹變相承認他就是觀主本尊,讓覃十九神色頹然,默默攥緊拳頭。 自己的師父竟然是血魔宗長老? 陳江河背著手,在主殿內踱步說道:“其實我一開始確實沒有懷疑到你身上,因為你為人和善,我從來沒聽說過你與人有矛盾,再加上你又是昆侖南部的長老。但當我與武承平對峙的時候,你一直在旁邊緩和氣氛,看似合乎情理卻能夠從另一個角度解讀,你害怕這把火燃到你身上。” “若只有這點的話我還是不能確定你就是觀主,只是我后來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之前昆侖南部屢次派人去莽牛山搜索,始終沒有搜索到牛妖的下落。那是因為有人掌握他們的行蹤,可以提前讓牛妖與樵夫離開。” “我說得對么?” 面對陳江河條理清晰的分析,鄭竹呵呵笑道:“不錯,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名樵夫也是我的弟子。” “不過僅憑這兩點,還是沒能鎖定老朽吧?”鄭竹很好奇陳江河是怎么鎖定自己的。 陳江河笑道:“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的真情流露。你不惜以斷絕師徒關系為要挾,急于讓覃十九與你離開安南,反而沒有逼迫白楊離開此地,因為你想要在這個地方把我殺死,這個地方很快就會變得兇險不已。愛讓你變得偏心,你自己也疏忽了這點。” “還有一點。” “你不想讓覃十九知道你是血魔宗的長老,這讓你的形象在他心中變得很糟糕。” 啪啪啪! 鄭竹當眾鼓掌,為陳江河的分析拍掌叫好。 “你的分析邏輯性很嚴謹,我竟然挑不出任何毛病。陳江河,我還是低估你了。”他笑道,陳江河同樣笑著說道:“你之所以提前三天抵達安南,就是為了布置一個假冒的觀主,以及安南軍隊。如果我沒能認出武承平是假冒的觀主,你就會讓我離開。可如果我認出來了,那么這些軍隊就是后手。” 陳江河逐一掃過黎永春、武承平以及鄭竹的面孔。 覃十九身子微微發抖,不可置信地望向鄭竹,“師父,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您怎么可能是血魔宗的長老?” “我的傻徒兒,為何你不愿面對事實?”鄭竹的回答含糊其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