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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閻讓張揚停下，“你的演講稿準備好了嗎？”

    張揚準備的差不多了，給老閻背誦了一遍。

    老閻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你爸你媽也來吧？”

    張揚一笑，“老班，家長們不是八點來就可以嗎，我爸我媽收拾收拾家里，上午關店，一會兒就來?！?

    老閻不再問他，看向趙青峰，“小峰，你家長來不來？”

    趙青峰點頭，“我媽昨晚說了，今天和沈凌瑤的家長一起過來，她們早上去市場了，一會兒肯定能到?！?

    老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趙青峰兩眼，似乎有話要說。

    正在這時。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老扁走了進來，一把摟住老閻的肩膀，掏出一份演講稿，一臉壞笑地說，“老閻，你是語文老師，文采斐然，全校皆知。你來看看，這是我們班李思博寫的演講稿，你給評判評判唄?！?

    李思博是學霸，更是華清種子選手。

    老閻知道老扁‘沒安好心’，一邊看著一邊開玩笑，“瞧你春風得意的樣子，這李思博還沒考上華清呢，要是真能上去，你不得樂得飛起來??？”

    老扁哈哈大笑，拍了拍老閻的后背，邊摟著他往出走邊說，“我早就和你說了，有些調皮搗蛋的學生，根本配不上你的期許，咱該放棄就放棄。你說你又搭工又搭料，天天晚上不睡覺，圖的到底是個啥呢？這人吶，不能老為別人著想，你也得想想自己的仕途不是？”

    人究竟為誰而活著，老閻說不太清楚。

    這或許是個很復雜的議題，但他時刻秉承一點，回頭站定，對老扁認真地說，“仕途什么的我也喜歡，但我更想問心無愧?！?

    老扁真想罵老閻是個冥頑不靈的家伙，他看向遠處和張揚搬著凳子一起下樓的趙青峰，說，“還有個事兒，學校內部已經定了，等高考結束，我基本就要升職了，到時候請客吃飯，你可別不來，多隨點禮?！?

    老扁說完，背著手悠哉游哉地下樓去了。

    老閻輕輕搖頭，嘴角含笑，跟在后面一同下樓。

    他自認為對得起每一個學生，雖然可能永遠沒有回報，但，這種問心無愧的感覺，總是讓他發自心底的驕傲又自豪。

    “咳咳...”

    老閻走了一段兒，扶住墻咳嗽兩聲。

    肺部越來越難受，高考啊高考，快點結束吧，錢還沒借到，這周末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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