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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泉山，山頂。

    “你是不是妖姬，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素盯著‘妖姬’，淡淡說道，“我給你一次狡辯的機(jī)會，說出妖姬曾在我面前發(fā)下的誓言，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玉泉山。”

    “誓言…”‘妖姬’眸光閃動，緩緩道，“沒有什么誓言，你在誆我。”

    趙玉鼎、羲娥、月魁三人，齊齊看向李素。

    李素笑了。

    “你的心理素質(zhì)很好，但你冒充妖姬之前，并未做過詳細(xì)的背景調(diào)查。”李素微笑道，“你可能不太了解，妖姬在姑蘇城那段時間的處境。”

    “我在你的宅子里當(dāng)廚娘，有什么不了解的？”‘妖姬’臉色十分平靜。

    “只是當(dāng)廚娘？”李素似笑非笑。

    ‘妖姬’心頭一漏，臉頰泛起幾分紅暈，嗔了李素一眼……她什么都沒說，可舉止間的神態(tài)，又似說了所有。

    月魁雙眼微瞇，面無表情。

    “你的思想太骯臟了。”李素?zé)o語，吐槽道，“你未免也太小瞧妖姬了，人家好歹也是曾經(jīng)當(dāng)過一教之主的奇女子，豈會以色侍人？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妖姬’整個人凝固，轉(zhuǎn)瞬間臉頰漲紅似血。

    月魁臉色變得柔和，斜睨‘妖姬’，她也感覺，這位‘妖姬’可能是冒牌貨。

    “看樣子，真不是妖姬。”趙玉鼎拂須說道。

    李素微笑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看出她絕對不可能是妖姬。”

    “怎么？你很了解妖姬？”羲娥冷不丁地問道。

    月魁看了李素一眼。

    李素心頭微跳，面上微笑依舊，“很了解倒也談不上，我和妖姬的關(guān)系，大致就相當(dāng)于我和羲娥前輩你的關(guān)系。”

    羲娥臉黑，沒好氣地瞪了李素一眼。

    “說說吧，你是誰。”趙玉鼎瞧了眼‘妖姬’，拂須詢問。

    李素、月魁、羲娥也都看向了‘妖姬’。

    ‘妖姬’盯著李素，抿唇不語。

    “你想單獨(dú)跟我談？”李素眉梢輕挑。

    ‘妖姬’輕輕點(diǎn)頭。

    月魁、羲娥都有些不滿了。

    李素瞧了眼身邊的新師尊趙玉鼎。

    趙玉鼎右手輕輕一舉，陣盤懸空而起，灑落縷縷金色光流。

    “即便是我，也聽不到陣盤地下的聲音。”趙玉鼎輕聲說道。

    “是嗎？”李素邁步走向‘妖姬’，來到近前，直接伸手，捏住了‘妖姬’的脖頸。

    隨后，他攜著‘妖姬’，走進(jìn)陣盤之下。

    陣盤外的趙玉鼎、羲娥、月魁三人，對視一眼，都十分有默契地看著陣盤里的兩人。

    陣盤下方。

    李素掃了眼周圍，發(fā)現(xiàn)自身宛若處于金色的海洋當(dāng)中一樣，無法看清外面的情況。

    “外面那仨，肯定能聽到這里的聲音。”李素腹誹，他很確定這一點(diǎn)。

    抬眼瞧向‘妖姬’，直接吩咐道，“姓名和來歷。”

    “秦茵茵，無相門。”‘妖姬’緩緩道。

    “無相門…”李素一怔，這名字，莫名的有點(diǎn)熟悉。

    “素哥哥，那個蕭紅魚好像就是無相門弟子。”涂小嬋的酥軟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恍然大悟，也想起來了。

    蕭紅魚，慎王府門客，被他擒獲后，一直放在了雪鱗蛇的肚子里。

    “你的任務(wù)是什么？”李素盯著秦茵茵問道。

    秦茵茵咬唇不語。

    “你既然不是妖姬，就該明白，你對我沒恩。”李素淡淡道，“你的生死，在我五指之間。”

    “假扮妖姬，就是我的任務(wù)。”秦茵茵雙唇輕啟。

    “你是誰的人？”李素問道。

    “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秦茵茵雙眸平靜無波。

    “你不說，我也知道。”李素忽然說道。

    秦茵茵秀眉蹙起，盯著李素，緩緩道：“你把她怎么了？”

    “她還活著。”李素直接說道。

    她，指的自然是蕭紅魚。

    秦茵茵眉梢緩和。

    “你很幸運(yùn)。”李素道，“我身上有了個三年之約，可能需要用到你。”

    “我不會出賣那位大人的。”秦茵茵直接道。

    李素微笑道：“我不需要你出賣任何人，我只需要你確定，你愿不愿意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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