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第21節(jié)-《艷骨》
第(1/3)頁
陸慎這日離席,便往軍營而去,安排妥當(dāng),回來時已經(jīng)深夜了。
忙時尚不覺得什么,這時閑下來,便不自覺回想起席上那婦人的話來——子嗣乃上天注定……我本也沒有這樣的福氣,
一面踱步,狀似隨口問:“今兒夏侯府的內(nèi)眷席上出什么岔子沒有?”
沉硯道:“問了跟著去的丫鬟,席上倒沒什么異常,只入夜的時候,夏侯府送了一大盤求子符,說是給夫人的。奴才細(xì)細(xì)問過了,說是酒筵上夫人拿著這求子符瞧了許久,這才送過來。”
兩人這樣一問一答,等陸慎抬頭的時候,這才恍然驚覺到了那婦人的院子,他冷哼一聲,見那院子燈火通明,與平時漆黑一片迥然不同。
陸慎推門進(jìn)去,院內(nèi)眾人都沒有歇下,皆在廊下候著,便問:“這個時辰了,為何還不下燈?”
眾人都不知道,支支吾吾,獨曲嬤嬤站出來道:“回稟君侯,夫人自夏侯府赴宴歸來,不知出了什么事,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鄰水的那處敞軒,已經(jīng)大半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叫人進(jìn)去。”
陸慎聽了,轉(zhuǎn)身往敞軒而去,及近,果見那婦人貼身二婢候在門口,見他來,急忙福身:“見過君侯!”
陸慎問:“怎么回事?”兩婢女皆是搖頭,翠禽遮掩了幾句:“夏侯府的姑娘提到江州,許是夫人聽了傷感……”
門已經(jīng)從里面叫人鎖住,陸慎也不叫人開門,一腳踢開,便見屋內(nèi)燈火通明,那敞軒臨水那面的雕花窗全打開來,那婦人靠著楠木柱子,背對著門坐在地上,旁邊散落著幾本書、畫卷。
緩步進(jìn)去,又聞得一陣酒氣,婦人玉手還握著一只金焦葉盞,她似乎聽見腳步聲,緩緩回頭,露出一張微醺的粉面來,雙頰酡紅,只眸子間仿佛凝出萬般愁。
婦人凝神,卻只見人影幢幢,并分不清來人是誰,只當(dāng)是婢女罷了,揮手低聲道:“我要一個人待會兒,都出去……”
陸慎走近,見這婦人外裳已經(jīng)叫脫在一旁,只穿著一楊妃色纏枝海棠紋的細(xì)羅抹胸,露出一片玉肌冰魄,她似乎頭痛得厲害,素手緊緊按著額上太陽穴,口里還小聲嘟囔,吩咐仆奴:“都出去,都出去……”
陸慎冷著臉,輕輕踢了一腳那翻到的酒壺,羅裙已污,在婦人面前站定,好一會兒,伸出一只手挑起這婦人的下顎,越發(fā)見其鬢松釵斜、鸞困鳳慵之態(tài),他手上微微用力,叫婦人吃痛,強迫地睜開眼來。
婦人春眉緊蹙,一雙杏眼微微發(fā)怔,不過一會兒,便盛出盈盈淚水來:“你……你怎么不……不等我,自己一個人走了?”
陸慎聞言,臉色不變,依舊是一張冷臉,只拇指卻忍不住輕輕摩挲婦人的兩片丹唇。
只那婦人見他久久不答,微啟貝齒,又問了一遍:“你怎么不等我?”
陸慎只好開口,聲音已經(jīng)暗啞了:“出門赴宴,豈有我等你的道理?”
婦人微微偏頭,手無力地滑落,無可奈何道:“是啊,你也并沒有說要等我,早已經(jīng)走了。”
陸慎垂頭,見其粉面朱唇,水光瀲滟,心里暗恨:這婦人那日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今日又故做此媚態(tài),矯揉造作,欲拒還迎,何其可恨,偏偏……偏偏他還就吃這一套,好半晌才回答:“下次……等你。”
注視良久,終是忍耐不住,俯身含住那半點胭脂唇,把婦人的嚶嚀聲統(tǒng)統(tǒng)吞入腹中。
外間等候的翠禽、鳳簫見此,忙不迭闔上門,退了出去。還未走得幾步,便聽得女子咿咿呀呀之聲漸起,那聲音仿佛極痛苦,鳳簫遲疑:“姐姐,縣主她似很不好受,莫不是被打了,咱們還是去瞧瞧吧……”
翠禽跺了跺腳,捂著她的嘴,拉著鳳簫直往外間去,直聽不見里面的聲音了,這才恨恨道:“小祖宗,少說些話吧。”
鳳簫猶一臉天真懵懂:“莫不是縣主吃醉了酒,得罪了君侯……”
翠禽不搭理她,背過身子坐在一旁:“閉嘴,安分在這兒候著就是。再亂說話,別怪我撕你的嘴。”
屋內(nèi)的林容已醉得不知天日,一只玉臂勾住陸慎脖頸,一手撐在他胸前賁張的筋肉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嬌呼一聲,癱軟在陸慎懷里,櫻桃檀口中吐出一團(tuán)亂絨,作昏昏欲睡之態(tài)。
陸慎猶不盡興,皺眉喚:“崔十一?”
林容聞言蹙眉,恍惚間還記得這個崔十一是在喚自己,淡淡嗯了一聲,道:“我困了……”
陸慎哪里肯呢,見這敞軒里之安放了些許桌椅,又無床榻,只屏風(fēng)后放了一大條案,他抱了林容起身,把條案上的書卷掃落,叫她兩手攀著案緣:“抓緊些……”
這一夜直鬧到雞鳴時分,這才雨疏風(fēng)緩,正是:紗櫥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顧不得鬢亂釵橫,紅綾被翻波滾浪。花嬌難禁蝶蜂狂,和葉連枝付與郎。休要忙,鴛鴦?wù)砩仙兕嵖瘛?
黎明時分,這敞軒里已亂得不成樣子,婦人仍枕在書卷上沉沉睡著,只鬢發(fā)微濕,玉體橫陳,衣衫散亂在地上,盡不能用了。
陸慎自己的衣衫倒還十分完好,他輕輕撫著婦人滿是薄汗的玉背,眼睛望著敞軒外茫茫碧波,不知過了多久,聽得外面仆婦起身的響動,這才站起來扯了這房里的一處帷帳,把那沉睡的婦人一卷,大步往就寢的內(nèi)間而去。
翠禽、鳳簫候在外面,后來實在是太困,靠在墻角睡了過去,剛睜開眼,便見君侯抱了自家縣主出來,衣裳也沒穿,不知用什么布裹著,一雙玉足仍露在外面,慌忙低頭跪下見禮,不敢再瞧:“君侯!”
那處敞軒同林容起居的正房,一南一北,中間尚有一條二十來步的石子漫成的小路,這時候院里的仆婦已大多起身,梳洗的梳洗,灑掃庭院的灑掃庭院。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任丘市|
武陟县|
大埔区|
西安市|
康保县|
左权县|
平和县|
呼玛县|
固安县|
应城市|
海淀区|
聊城市|
辽宁省|
清涧县|
广昌县|
贡觉县|
阿图什市|
神农架林区|
镇坪县|
阜阳市|
汕头市|
邓州市|
陇西县|
乌兰浩特市|
修水县|
石门县|
贵港市|
内丘县|
酉阳|
武清区|
岳阳市|
韩城市|
阿瓦提县|
玉环县|
南丰县|
新蔡县|
双峰县|
绵阳市|
富源县|
三穗县|
南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