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979年,火車站的人很多。 離開只有少數(shù)人會買的軟臥車廂,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撲面而來。 8月中下旬,天氣還很熱,汗味夾雜著腳臭,還有食物的味道,匯聚在一起,冷雪皺著眉頭想吐。 顧北陸趕緊將她護住,人多,都擠著下車,也沒人注意顧北陸抱著冷雪是不是有違風化。 嚴景天則是幫著陳淑下車,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奮戰(zhàn),終于出了站。 陳淑在滬市的學生來接她,走的時候,約好明天去嚴家醫(yī)館看眼睛。 三人同陳淑道別后,嚴景天便不顧形象地坐在行李袋上,大口地吐著熱氣,用手扇風。 “好熱,坐火車真是受罪,又慢又熱。還吃不好,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就大吃一頓。” 嚴景天扇著風,眼睛在車站廣場上搜索。 “大哥說來接我們的,你們等等,我找找看。” 嚴景天眼睛有些近視,不工作的時候,他又不愛戴眼鏡,瞇著眼睛四處張望。 顧北陸很高,視力也很好,他看到前方有一個穿著時髦,拿著折扇,劍眉星目,五官神似嚴景天,氣質(zhì)更加沉穩(wěn),看著有三十多歲的男子問道:“小舅舅,那位是大舅嗎?” 嚴景天瞇著眼睛,上前走了幾步,歡喜道:“是大哥。” “大哥,我們在這里。”嚴景天揮手。 嚴南星大步流星走過來,看都沒看自家小弟,望著顧北陸濕了眼眶:“你就是北陸吧?同十年前的我長得真像,一樣的英俊,一樣的玉樹臨風。” 冷雪低頭憋笑,看來自戀是家族遺傳。 “大哥,北陸明明像我好吧,你看你,肚子都有了,還好意思說玉樹臨風。”嚴景天拍拍嚴南星花襯衫下的小肚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