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火車再次嗚嗚,行駛的車輛依舊迎來送往,在路上這般不停歇的奔走,是火車的宿命、 臘月二十五。 吳春梅跟陸競舟一同到了京市。 他們住在先前鐘曼晴租賃的房子里,吳春梅將用光的護膚品拿出來,里面剩下的不到指甲蓋的藥膏早就被蒸干。 她往里兌了些水,迫不及待的往臉上涂抹。 如今她剛來是聯系不上念念的。 不過念念若是有時間會來這邊找她的。 …… 鐘家! 終于到了臘月二十五。 鐘彩萍等這一日等了許久。 母親是這一日去世的,父親軍中事情再忙也會回來。 這日,她一早起來,去鐘家祖墳,尋到母親的墳墓,一邊燒紙一邊哭泣,在她頭上還裹著個白色的孝帶。 她將這些日子在鐘家受到的不公,在鐘家被人無視,全都說了出來。 鐘老爺子一個人來到此地。 原本打算靜靜緬懷以往。 原本想要坐在墳頭說些心里的悶氣。 沒想到聽到這么一番話,老爺子站了好一會兒,冷冽的北風將樹上為數不多的干枯葉子吹下來。吹的他臉有些痛,心有些冷。 樹葉飄落從臉頰劃過如刀割一般。 他悄悄轉身,離開此處。 老妻已入了墳墓,卻不得安寧。 是他做錯了。 他返回家中一個人坐在書房里。 他細細回憶往昔的行為,為人父母,自是想要讓所有的孩子都能過得好,都能順遂順意。 但是…… 因為老妻的話,彩屏性子越發不能收拾,根本不知什么叫見好就收。 若是繼續偏袒下去,這孩子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他再次回到軍中。 家中事情,他若插手,必然會讓其他孩子傷心。 如今彩屏住在家里,吃喝無憂,生病也會有大夫,日子比之為碎銀二兩苦苦掙扎的人要舒服不少。 還有什么不滿足呢! 鐘彩萍一早就去了墳地,哭到下午五點,帶來的祭品燒雞跟酒水都被室外的溫度給凍成硬邦邦的,她沒等到老爺子。 腦子熱,肚子空。 爸爸每年都會出現在這里的,今年為何不出現…… 她得繼續等。 只是餓了。 她看一眼燒雞,掰下雞腿放在嘴里,冰得她牙酸嘴巴疼。 第(1/3)頁